第三,这是在缅甸,一个对他来说全然陌生的国度,他在国内的资源和人脉在这儿约等于无。
意识到这些之后,沈敬年有点慌,他觉得自己这次八成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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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说说话嘛(≥3≤)
接下来的路程沈敬年老实闭嘴,头挨在椅背上看向窗外妄图记路线,倏而又想起兵哥肯定能记,于是就放任自己的思绪一缕缕沿着低矮的天际线往外飘。
他再一次坚信自己应该是中邪了。
要不然解释不通这一连串的荒唐行为。
显眼的纯白保时捷沿着沙土地叮咣开了两个多小时,途中沈敬年把脑子摘下来放腿上,只留俩眼睛看一路形色各异、高矮胖瘦的风景和人物。
他仿佛线上交易后被空运的宠物狗,不在乎沿途的一切,只在意目的地的新家和主人。
他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感叹陌生的人生,但对于司机来说这条路熟悉至极。
大门口的武装人员远远见到赵束的保时捷就麻利拉开大门,甚至还在赵束经过时敬了一个不甚标准的礼。
被放在“航空箱”里空运的沈敬年这时才终于把脑子放回去,开始认真打量“新家”。
除院子中央的粗壮大树外,最显眼的就是随处堆成小山丘的黑白石头,沈敬年知道这些八成都是翡翠。
车停稳后,赵束摆手示意司机和后排的马仔先下去,然后回身问沈敬年打算呆多久?
这一路上沈敬年自己也在用脚指头琢磨这个问题,说实话他想现在就转身回北京。但是视线一碰上赵束那双桃花眼,嘴就不好使了,“马上走”这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潜意识觉得,如果现在走了,他跟赵束就没有以后了,无论是什么关系的以后。
于是他反问:“你希望我呆到什么时候?”
赵束想了想,“我过完中秋回国,你跟我一起回去也行,还能帮我带点东西。”
他邀请我在他家住半个月?
他在挽留我?
刚才吓唬我后悔了吧?
这是拉不下脸道歉,变着法儿哄我呢!
小猫崽子还挺好面儿!
沈敬年以一种精神分裂般的思维方式迅速调整好情绪,“行,那我就在这儿住到中秋,正好我年假还剩15天,等会儿我跟副总和助理说一声儿。对了,还得跟我妈说一声儿,中秋不回去陪她指不定得怎么骂我呢,正好你这有没有好的首饰,适合五十多岁风韵犹存女企业家的,给我妈挑两件儿,要好的啊”
沈敬年巴拉巴拉连气都不喘叨咕了一分钟,赵束几次想插话都没插进去,最后无奈道:“食宿自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