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赵束问沈敬年今天有什么安排,沈敬年失笑,“我能有什么安排?!”
赵束心说你不乱跑是最好的,“那你在屋里呆着,饿了就下来吃饭”
沈敬年马上追问:“你去哪儿”
赵束今天还真有点事儿,昨天半夜木那敞口挖出来一块大料子,他想跟着技术部门去看看。
赵束很少独自在外面深究料子,但是不至于连看一眼都不行,一般自家挖出上吨位的高品质大料子,技术部门都忍不住提前过去看一眼。
因为有的时候决定翡翠品质的不只有料子本身的皮壳、形状、手感等等,有经验的“看料人”更愿意去挖掘地看看石角深度、土质、周围水脉等其余客观因素。
赵启给赵束的最大宽限就是可以随技术部门一起去。
今天赵束就是要跟着杨庆峰他们一起去木那敞口,沈敬年一听也要跟着去。赵束的嫌弃就差写脑门上了,“你跟着去干嘛?碍手碍脚的”。
沈敬年不管,就是要去,“当你陪我旅游了,到时候一起结钱”。
就这样,沈敬年坐上了赵束那台纯白suv的副驾位。
赵束单手夹烟打方向盘,把车当飞机那么开,沈敬年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你们这边儿上班也打卡吗?”
“啊?什么卡?”,赵束抓准空隙右脚猛踩连超两台车,漫不经心说。
沈敬年的腰和脖子紧紧抵住椅背,无奈低吼:“不打卡你开这么快干什么!!!老子可是独生子!!!你t给我慢点开!!!”
赵束嗤笑一声,勉强把车速降到120迈。
白色保时捷半跑半飞半滑翔了一个多小时,在沈敬年即将突破吐与不吐边缘的那一刻,终于一个急刹伴着漫天扬尘稳稳冲上沙石土坡。
这不是高速路上的第一个小时,这是翻山越岭、强行变道、颠沛流离、不打转向的一个小时。沈敬年捂着胃双腿打颤跟赵束打商量,“富贵儿,回去我开行吗?”
赵束“嘭”地一声甩上门,杀意弥漫地威胁:“你t再叫这个sb名字,我把你脑袋揪下来扔矿山里!”
沈敬年真不知道除了“富贵儿”还能管赵束叫什么,“赵束”这个名字本身太冷,直接叫大名的话太生疏,叫“阿束”又太像太像这里的
他说不清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从昨晚到现在,他听到包括赵启和魏东在内的大部分人管赵束叫“阿束”,也有几个年轻人叫“束哥”,但他莫名不想这么叫。他甚至觉得就连赵小禾叫的那声“小叔叔”都比“阿束”好听。
沈敬年依然梗着脖子不吐口,“‘富贵儿’有什么不好的啊?多喜庆啊”。
赵束上前一步用手机的边角抵住沈敬年肩膀,眼神中是浓浓的不解和诧异,“你什么毛病啊?”
“叫什么不是叫,你也不是小媳妇,还准备哭一场?”,沈敬年仗着自己还没给赵束结钱,以甲方的身份无理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