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盛彦穿戴整齐地端着一碗小米粥推开了房间门,来到床边他仿佛没看到一旁那个喘气的活男人似的,将宁宁的手拉过扶她起来,温柔地为她喂着早餐。
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倒是让宁宁提起的紧张放松了几分。
就着他的手喝了好几口温热的粥,一股暖意流入身体,在盛彦抬手的下一刻她握住了他的手腕,“我爸爸那边怎么样了?”
尽管昨天邢述告诉她初云停的情况已经得到了缓解,可荒唐的一夜过去,宁宁都快怀疑邢述是不是为了安抚她才说得如此不严重。
盛彦连忙握住她的手,他起得早,知道宁宁挂心着初云停,一大早就去了医院了解了他的情况。
该说不说,这小镇上吃野生菌的人们可真是猛,昨天一桌人乱七八糟都是因为一个专门为饭店供应的老农弄了点据说是稀世山珍的东西来招待大伙,大家都吃出了幻觉,而宁宁那一碗更是因为她是桌上唯一的小辈,又乖巧听话得到众人的喜欢,那老伯硬是给她加了点不知是什么的野果单独招待她。
这下好了,吃也吃完了,罪魁祸首还躺在医院和初云停一起骑大龙呢,只有宁宁自己吃了个闷亏。
当然,他和邢述可是美美地饱餐一顿,虽然不是真正实质上的交融,可已经足够他回味良久。
想起昨夜的她的美,盛彦忍不住又有些心神荡漾。
随即才将不善的眼神放到了邢述身上,两人眼神相接,邢述一副清明的神态,恐怕早就清醒过来,只是温香软玉在怀舍不得起而已。
碍于宁宁还在旁边看着,两个男人都没有吭声,他们自然是想去争一争宁宁心中那个唯一的地位,可经过昨天那混乱荒唐却又无比香艳的一夜之后,依着宁宁的性子,恐怕随便撒个娇卖个惨她都不忍心置之不理。
最后的结果只能是等待对方自动退出。
可那可能吗?
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个答案。
他们互相较量着,却没想到宁宁居然想要掩饰着自己的不自在将昨天的一切都当做没有发生过。
“我们……我也没想到昨天王老伯给我吃的果子那么奇怪,我们就当没有发生好吗?”
她真的很尴尬,想要极力地装作不在意,却更加忘不了昨天的一切,恨不得此刻地上裂开个地缝将她吞噬。
可两头本就尝到点甜头的恶狼却不干了,本以为可以再进一点点,谁想到宁宁却要退一大步,这怎么可以?
两人眼神交汇,瞬间达成了共识。
盛彦低下头似乎是不愿意再看她,有些嘶哑的嗓音掩盖不住他的失落:“我都听你的,宁宁。”
他一直这么听话,倒是让宁宁心生愧疚。
邢述从床上下来,撑了撑皱巴巴的衬衫,自嘲般地嗤笑了一声:“宁宁,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反悔了?”
他来到她的面前一双深邃的眼睛直视着她左右闪躲的眼神,“昨晚我说了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
反悔什么?宁宁有些懵,昨天她的脑子实在太乱了,根本记不得她答应了邢述什么。
邢述却也不给她留有疑问的空间,直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将她的脸捧在掌心:“女朋友,你没有机会再甩开我了。”
宁宁惊慌失措地退后两步,却被盛彦一把从后搂住了腰,他有些丧气:“那你是要甩开我吗?明明你答应过我不离开我的。”
天呐!这什么情况?昨天她到底干了什么蠢事?
她实在想不起来,只能莫名其妙的多了两个男朋友。
他们还怪为她着想,同意不在外人面前做出太过于亲密的举动,只是给她立了个记账的规矩。
比方说几天她的反悔以及想离开伤害了他们爱她的心,记过处罚一人一个亲密夜晚,账本上记得清楚,只等她有空还债。
宁宁有些恍惚地跟着他们去医院把自家那个更加恍惚的老爸接回了农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