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周婳跟刘晟就到了邮局,
填上了地址,还有发电日期。
然后就开始琢磨内容,发电报虽然及时,但也贵,她刚刚就看到了价格表,一个字三分钱!
最后研究了半天,再不能少的情况下写上了,
“勿嫁下乡黑省,寡妇暗街十八号”
连标点符号都省了,邮递员看了一眼上面字眼,“四毛八!”
周婳利落地交钱,拔在窗口上问,
“同志,请问那边什么时候能收到?”
“你拍的地方是城区,一般城区隔天就会收到了。”
“好。”
周婳从邮电局出来,就看到坐在二八杠上面的刘晟,他歪着头一直朝着这边看,两眼炯炯。
周婳心里知道,这事恐怕得跟刘晟说一声才行。
如果没有记错原书里,陆父陆母下放的地方离这边不远,但那地方苦寒,她得提前帮忙安排起来才行。
在就是陆婉晴。
她前世因为跟会计的儿子余田贵相亲结婚,没有下放。
可现在若是自己阻止了陆婉晴嫁给余田贵,那就还得给她找好下一步的出路才行。
所以,坐在后座上的时候,
周婳下意识地搂紧了老男人梆硬的腰腹,“那个,我能请你帮一个忙吗?”
“好!”
听到想也没想的回答,周婳突然怔愣住了,
“你就不问问什么事?”
老男人其实也大概能猜到,那封信是陆婉晴寄过来的,小姑娘的字写得娟秀,在结合这个节骨点,无非就是下放的事。
虽然现在人人自危,看身边的人都是警惕。
可刘晟觉得,如果此时不能给小同志帮助,那他还怎么做这个丈夫。
“你说?”
“你先停下,我怕回去说隔墙有耳!”
小同志这是开始担心自己了?刘晟心里还怪美的,两人结婚有好几个月了,不说上三垒,他连小手手都没有真正地牵过。
急啊!
将二八杠的龙头往路旁边的小树林一拐,又骑了一小会,他才将二八杠停稳,
“这里安全。”
周婳左右看看,发现确实没人后,将那封信递过去,
将事情尽量简洁明白地说出来,
“我有个好朋友,他们全家可能都要面临下放,你有办法把他们弄到咱们这儿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