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这个凉茶得喝。
明天就从粤省来的三营长那里去讨一碗喝。
周婳握住两根手指,纯粹就是因为老男人的手掌太大,而且他的手指很长很粗。
一看就是那种有力量的,能托起几十斤麻袋的那种。
她松松的握着,可能因为跟着走动的节奏,还会上下摩挲。
这可把本来就火气旺盛的老铁树给煎熬坏了,但这种感觉太让人上瘾,尽管难受,他却不舍得让小同志松开。
甚至还在心里暗想:能不能握紧一些?
刘晟吞了吞口水,眸低的欲念极好的掩藏在了浓夜里,
“已经到了!”
看着自己的手被松开,刘晟的心里忽地就空落落的。
他甩甩头,这样不对。
然后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调整好有些喘息的气息,“需要我去三十二团那边给你借个大灯吗?”
周婳侧头,“不用,你用头灯就好,我只有一点点没画完了!”
工作起来的小同志很认真,很严肃。
刘晟用头灯给她照明,就见小同志拿着小笔刷子蘸取了颜料开始作画,边画边说,“灯光最好打在我的斜上方,不刺眼!”
刘晟按照小同志的指示昂昂脑袋,调试了一下带在头顶的灯光。
“那个,你的那事儿走了吗?”
周婳手一顿,低头继续刻画,“走了!”
“你要不要抽个时间去看看医生,我听别人说女同志要是痛得厉害可能得吃中药调理一下!”
周婳,“嗯,有空我会去的。你听谁说的?”
半年来一次大姨妈,这具身体也是患病高危患者,她也想活到老。
不过,就刘晟这种工作环境,能听谁说?
刘晟尴尬的支吾了一阵子,“其实,你那天那么痛,我去问过部队的医助,想着要不要吃点药,她说若是偶尔加强锻炼就好,要是每次都是这样就要吃药。”
说完怕小同志误会,还特意加了一句,“医助是个五十岁的婶婶,比较有经验!”
周婳低笑了一声,没理他。
这时,她手上军人的形象已经画好,后面是一片金黄的麦浪。
刘晟的光打在麦浪上,只看得到黄,他皱了一下眉。
接着,
就看到小同志换了支画笔,然后蘸取颜料,动作开始加快,人在那片金黄色的麦浪中穿走,像是暗夜的精灵。
刘晟不再出声,而是静静地看着她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