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时突然想起来他是谁了,在薛铭的订婚宴上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还有邀请我跳舞,让何连成拒绝了。
“我们认识。”彭佳德自来熟地和我打了招呼说,“林小姐,这一次去上海,如果有机会一定要陪我跳一舞,对你的舞技一见难忘,今生不与你共舞,我会死不瞑目的。”
何连成看他说得直白,搂过我在脸上叭吧亲了一口说:“你死了以后闭不闭眼,该你儿子关心,关我们屁事。”
彭佳德嘻嘻笑着说:“不就跳个舞嘛,这么小气,你也借过我女伴呢。”
“彭佳德。”何连成恶狠狠地喊着他的名字。他挑衅地看过来说:“怎么样,下次舞会时,让林小姐陪我跳一曲。”
“不陪。”何连成固执道。
刘天自从何连成进来以后,脸色就不大好看,彭佳德这时才发现他的不正常,咦了一句说:“你怎么了?刚听电话里状态还挺好的,你不会吃糖了吧?你家老爷子会扒了我的皮。”
“没有,该登机了。”刘天简短答了一句。
大家齐齐低头去看时间,果然该去办理登机手续了。此时我就觉得有点什么不太对,等拿到登机牌以后,我终于知道什么叫老天故意捉弄人。我们四个人一个航班,同样的商务舱。
商务舱大家都知道,一共就那么几十个座位,简直是不能再亲密了。
在排队安检的时候,我看到何萧在我们前方不远处。他看到我们招了招手,我忙扯开何连成搂在我腰上的手。
“怕什么。”何连成不肯松手。
“在同事面前好歹装一下嘛。”我无奈地再扯了一下,他虽不愿意放手也没办法了,到了安检门前,只能一个人通过。
何连和刘天气都不顺,带着一行人都低气压。
我的位置靠着舷窗,何连成紧挨着我的右手侧。才一坐下,他就紧紧捏了一下我的手,趁着一旁整理行李的空姐不注意,在我耳朵上狠狠咬了一口。
这一口他真没留力气,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我泪汪汪地看着他,捂着耳朵说:“你属狗的呀,乱咬人。”
“你怎么又遇到他了?是不是约好的?”他低声问我。
“最近忙得想你都没时间,怎么可能。”我捂住被咬得生疼的耳朵说。
“我就应该让你下不了床。”他凑近我耳朵说一句,我的脸腾一下就红了。他脑子里平常装了到底是什么?在这么多的场合说这样的话。
我甩他的手低声说:“在飞机上你可别乱来啊。”
他凑近我,用嘴唇磨着我的脖子问:“什么叫乱来?你想让我怎么样乱来?”
“过分。”我的脸更红了,真不知道拿这么任性的何连成怎么办。
我的前面是何萧,与何连成隔三个位置的是刘天还有彭佳德。何连成要是真的想干什么,我觉得我真可以死了。
此时飞机起飞了,他也不再说话。我偷眼看了一下刘天,他已经开始闭目养神了,彭佳德却在东张西望,看到我看过去,马上笑着说:“林小姐,一言为定啊,到上海我带去最好的国际舞场,你还是自由人,别理何连成那一套。”
何连成瞪了回去,彭佳德挑衅地瞪了回来,嘻嘻一笑说:“你可以不同意的啊,我又不想和你跳舞。”
何连成气得脸都黑了,骂了一句:“擦,我变态啊,我和你跳舞!”
从帝都到上海不差不多要飞四个小时左右,我想着路上这么长时间也足够何连成消气的,等到了上海了再和他解释,于是也闭起眼睛。
过了约摸一个小时,我睁开眼看到何连成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了,心里才松了一口气。轻轻从他腿上迈过去,想去一趟洗手间。
我才拧开洗手间的门,猛地被人一推整个一冲了进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拥进了洗手间里,然后门被他随手从里面锁上。
“何连成,你干什么呀。”我这回有点真急了。
刚才那一下子吓得我差点魂儿都飞了,还以为遇到了什么事故呢。
“我想你,好几天没见你,一见你就看到了他坐在你面前,还在笑,我生气。”他说着欺身上来,把我逼到墙角里,低垂下头吻上来。
我本来气得不行,却在被他吻到的那一瞬失去了发火的力气,只觉得呼吸困难,腰间被他紧紧搂住。他轻轻厮磨着我的唇,凑到我耳边道:“我想你。”
他语气深沉,带着蛊惑人心的真诚,让我觉得暖暖的。他声音微微有点哑,“我加班到后半夜,然后想你,梦里全部都是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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