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再大一点自然就会了。”我看着有点心疼,上前要抱过宽宽。
何连成往后撤了几步躲开我才说:“我一岁的时候都会跳了,这臭小子就知道爬。我今天正好有时间,整治一下他。”
“走路这件事儿,因人而异,我就是一岁半才会走路的。你心急什么。”我说着要接宽宽下来。
谁知小东西这会儿好像觉得这样悬空的姿势很新鲜,眼角挂着泪珠儿,就咧开嘴笑了,还扑腾着小手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他骨头长硬了,肯定能走,就是懒。你别管,我再试试。”何连成说完迅速进了婴儿房,还咔嚓一声从里面落了锁。
我有点无奈,听着从里面传出来何连成半是恐吓半是哄骗的说:“宽宽,最好乖乖走路,再不学走,爸爸可真打你小屁股了……别往门口看,你妈进不来。”
我摇头笑了笑,对于宽宽不会叫爸爸和不走路,何连成一向都有点小意见,今天是爆发了么?不过,听他刚才说起生意的事,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过了大概十分钟,何连成打开门,把小东西拎出来对我说:“怎么不会走,你不在场他那几步走得稳稳的,他就是懒。”
“好了好了,跟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一样,你也好意思。”我看到小宽宽委屈的嘟着嘴,在何连成怀里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就觉得心疼。
“慈母多败儿,小心你的教育方式。”何连成把孩子递给我说。
“小时候这么严厉做什么?大一点才开始教规矩的。元元和童童也没被我宠坏呀。”我反驳。
“那不一样,你对宽宽更宠。”他摇头说。
我没和他纠结究竟谁更宠孩子的话题,把宽宽抱进卫生间洗净满脸泪痕的小脸儿,也不知道何连成刚才怎么连蒙带骗让小东西走了几步路。这会儿挂在我身上,双手扒得紧紧的,死不撒手。
外面关于南阁收购的风声越高,何连成回到家里越淡定,似乎这事儿和他没关系了。
终于到了周末,他进门逗了一会宽宽,然后把小东西放到露台上和元元童童玩,自己走到厨房抱着我说:“亲爱的,今天我撤回了南阁的收购预案,不做了。”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这时才发现他脸上几乎都是笑,拍了拍心脏说:“别这么吓人行吗?你手里的南阁是不是全出货了?”
他低头亲了我一下说:“完全正确。”
“我虽然不做股票,前些日子被这铺天盖地的新闻给吓得,特意去看了南阁的走势,连续两周都在涨,甚至还连拉了五个涨停板,当时就估计到你可能会借机出货。”我把手上的水擦干净,把装好的水果递给他说,“给娃儿们送过去吧。”
“我巴巴的来邀功,你也不奖励我一下。”他不情愿出去,抱着我的腰不肯松手。
“我奖励你什么?让我担心这么多天,还要奖励!快出去吧。”我虽这么说着还是惦起脚尖在他脸上轻啄了一下。
他这才心满意足去和几个小东西玩闹。
我以为何连成如此一做,南阁一定会被上海那家生物制药的巨鳄收购,谁成想才过了一周,报纸上竟然又是关于南阁的头条——那家生物公司放弃收购南阁,说是经过综合考察,发现南阁的价值被充分高估了。
紧接下来,南阁的股价一泄千里,连续几天都是绿油油一片。别说何连成了,我看着都觉得暗爽,简直跌得太特么痛快了!
“你和那家公司串通好的?”我到这个时候再看不出门道,也太呆了。
“也不完全是,这家公司刚跳出来参与收购时,我也吃了一惊。后来发现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不想让我收购成功。那我就顺手推舟,假装执意收购,各方投资者都觉得这么大的造势,一定有即将有马上转亏为盈的大招放出来,就纷纷动起来。其实在一个月前,南阁的价格是严重低估的,其中有效益不好的原因,更多的是有人恶意打压。”何连成总是在尘埃落定以后,才肯和我说中间的过程,听得我有点小紧张。
“价值被严重低估,又传出两家公司都想入主收购南阁的消息,大家都以为机会来了。所以到我出货的时候,价格已经被炒上去了,从两周前我就开始出货,一下子交易量太大,也会让人怀疑,现在为止已经全部清仓。”何连成的眼睛亮晶晶的,有一种很久都不曾看到的光彩。
“那家公司呢?你们后来合作了?要不然他个么会突然也放弃收购?”我问,隐约猜出来其中必有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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