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坤接话,“不客气,你是老板,我是员工,应该的。”
傅瑾毅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十字架,交叠着双腿,闭上眼睛,没有再跟罗坤扯闲篇。
他跟罗坤的关系面上是老板跟员工,但傅家的人,包括身边亲近的人都知道并不是。
黑色宝马车平稳行驶。
车子快抵达傅家老宅的时候,罗坤警惕的说了一句,“要不要查查那个女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有可疑。”
傅瑾毅闭着眼睛回答,声音沉沉的,“要查也是别人查我们。”
昨晚是他们去的人家地盘,今天也是,人家正经上班,他们去处理伤口,人女孩就站着压根没有动。
“她居然比我还黑。”
罗坤算是他们几个人里面皮肤黑一点的,对于这点他很有自知之明,这会难得遇到一个女的比自己的肤色还黑的,不免有自豪感。
傅瑾毅闻言缓缓睁开眼眸,不用看罗坤的脸色,都能从后脑勺感受到他的得意,“很开心?”
罗坤自言自语,“没有,就是比较好奇为什么一个女孩子能黑成这样,现在的女孩子不都做防晒的吗?难道她以前在南非兼职?”
大街上时常能看到很多女的为了防晒把自己包裹的只能看到两个小眼珠子。
全副武装。
傅瑾毅从来不点评别人的外貌,千人千面,投胎跟一开始的颜值并不具备选择权,相比于外貌他更加看重有趣的灵魂。
一个人长的惊艳心是黑的,那也是丑陋的。
就好比古人云: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领证这一天。
天气不是很好,阴沉沉的,绵绵白云被黑云所覆盖。
民政局的停车场处,站着两排穿着一致的保镖,队伍宛如两条平行线。
很直。
中间有一辆黑色的宝马车被包围着,那架势像是哪个黑道大佬出席。
傅瑾毅的心情不好不差,好似今天来领证的人不是他。
一贯的白衬衫加黑西裤,手肘撑在车窗处,漫不经心的抽着烟,耐心极好,周身烟雾缭绕,模糊了他无可挑剔的俊脸。
一个保镖的手里拿着一个水晶烟灰缸,傅瑾毅修长的手指捏着烟蒂,在烟灰缸里点了点,保镖收起烟灰缸。
傅瑾毅挥手,表示不抽了,可以收走了。
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腕处的蓝色腕表,心想,架子还挺大的,迟到了5分钟。
边上站着的傅管家也是不满,欲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远处的柳诗楠从车上下来就看到了这架势,要不是她见过对面黑着脸站着的傅管家,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场子。
知道的是来领证不知道的以为来干架的。
傅管家刚掏出电话就看到了朝自己淡定走来的柳诗楠,默默的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面,对身边极度好耐心的傅瑾毅说:“少爷,少奶奶来了。”
今天傅老爷子把比郭靖还能打的罗坤留在了老宅,估计是怕帮傅瑾毅逃跑。
听到少奶奶三个字,傅瑾毅没有去看柳诗楠,而是不疾不徐的整理自己的袖口,把脖子处的扣子解开了两粒,缓缓开口,“证都还没有领少奶奶就叫上了?”
“听说过试吃还没有听说过试叫的。”
傅管家直挺挺的站着,笑的灿烂,讨好。
傅瑾毅嫌弃的瞥傅管家一眼,傅管家还是呵呵笑,傅瑾毅觉得没眼看,才转过头去看傅管家口中的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