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都疼,可是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流过,每一次她动手术,我都躲在角落里面哭,我难受,是真的难受,你能想象她原本是很开朗的一个女孩子,脸圆圆的,长相是很甜美的那种嘛,并不是现在清冷的样子,属于人见人爱的,逢人见了都会说她的婴儿肥可爱,而我是脸蛋黑乎乎的,跟她在一起跟黑白无常似的。”
回想起过去,柳诗楠心都是揪痛。
傅瑾毅沉默着,能想象的到夏初柠吃的苦,也能感同身受,毕竟他在深山的那几年也并不好受,也会绝望,也会想自杀,也会失眠。
经历过火灾后,夏初柠的脸部和身上多处有灼伤,原本她可以换一个名字,换一个身份躲起来生活的。
当时冤大头也是这么建议的,可已经知道真相的夏初柠怎么可能接受这么浑浑噩噩的,顶着假名字过一辈子。
让爸妈死的不明不白,而她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去祭拜自己的父母跟郝杰。
柳诗楠唇瓣颤抖,往事历历在目,特别是柠柠整容后头被纱布包的像一个木乃伊的样子,她一直记得,“原本是我在暗,她在明的,可是柠柠死活不同意,逼着我退出训练,因为这件事情我们冷战了好几天,最后是因为柠柠自杀我才妥协的,换成了我在明她在暗。”
傅瑾毅说:“她想保护你。”
而你想保护她。
“她现在很安全,不用担心,忍一阵子再去见她。”
。。。。。。。。。。
一星期后。
又有新的证据上交,傅瑾旬算是彻底出不来了,制作假奶粉,摇头丸,拐卖儿童,开设地下赌场,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把自己按死在了里面。
半个月后,傅瑾旬还是被判了死刑,不管傅南州怎么奔波,怎么用手段都无济于事。
这天早晨,沈云带着傅宜和丁雨哭哭啼啼的涌进傅宅,知道的是傅瑾旬被判刑了,不知道的以为她是来哭丧的。
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呜呜呜呜,爸妈,你可要为我们小旬做主啊。。。。。。。。。呜呜呜。。。。。。。。。”
在餐厅吃饭的老爷子,老太太还有傅瑾毅,柳诗楠听着声音都出来了。
在见到来人后,傅瑾毅跟柳诗楠对视一眼,两人都沉默着,柳诗楠扶着老太太往沙发走去,老太太的面色不太好。
毕竟是自己的孙子,被判了死刑,老太太还是心疼的。
可心疼不代表老太太觉得孙子做的对。
老爷子觉得儿媳妇聒噪,拐杖狠狠的驻地,发出噔噔声,厉声,“现在知道哭了,晚了,但凡你们多一点心思放在瑾旬的身上他也不会犯下这么大的错,很早之前我就跟你们夫妻两人说过瑾旬的心性不稳,让你们不要纵容不要纵容,你们嘴上答应的是好好的,实际行动半点没有,能造成现在的局面,你们两夫妻功不可没,惯子如杀子,这几个字我很多年前就送给你们了,你们谁记住了。”
沈云小声抽泣,不敢再大声哭,被傅老爷子批评的无言以对。
这些话,老爷子确实很早之前就跟他们夫妻两人说过,可她一心觉得是老爷子偏心傅瑾明,所以才看不上自己的儿子。
才处处挑毛病。
傅宜跟丁雨站在沈云的身后闷声不响,有点害怕冷脸的傅老爷子。
傅宜见过爷爷生气,这般生气的模样还是第一次看到,下意识的就往后站了站,都没敢瞪柳诗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