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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无声无息发生的变化,孟揭看着吊灯投在岛台的一圈阴影,确实有些生活痕迹在逐渐重叠。
说不清什么感觉。
挺别扭,挺怪异,但又好像可以接受。
这么想着,后?边楼梯“咚咚”响了几声,拐过一个节点,又突然缓下来?,变成轻踩,孟揭转过身,看到个刚洗完澡的晏在舒,披着发,穿一身水蓝小?碎花的短袖短裤,跟她平时风格不太一样?,看着……
不知道,孟揭可能是喝了酒,竟然觉得有点……乖。
她是下来?接水的,每晚睡前要倒一杯温水,这是她的习惯,孟揭很早就察觉到了,他正好站在窗边,随手抽出只玻璃杯,接出来?的水温正好,和她平时调的一样?,放岛台上,往她的方向移过去?。
但晏在舒没要。
不但没要,还径直绕到他身后?,自个儿接完水后?,一声不吭地往回走。
擦身而过时,孟揭抬手,而晏在舒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在他指头挨上来?的瞬间抽手,不疾不徐地上了楼,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手上还残留着那一抽手的力和温度,孟揭意味不明地晃了下指头。
脾气挺大。
第24章难驯
就这么僵上?了。
晏在舒好像单方面给孟揭定了罪,但她的处理方式也耐人寻味,既没掰开揉碎了让孟揭解释,也不冷脸相对激他反感?,就掐着孟揭那?根神经?,轻重不一地捻。
在经?过周五晚的冷处理之后,周六早上?晏在舒看着就挺正常,孟揭给的咖啡照喝,做的早餐照吃,完了说声谢,微笑也有,礼貌也在,甚至能跟他说声拜拜再出门。
好像也没变。
但一关门,一挥手,甚至看向他的目光里都藏着欲隐欲放的火气?。
青春躁动的年纪,托举式长大的女孩儿,性格尚且没有那?样圆融,落在孟揭眼里,就知道这姑娘脾气?没下,反而经?过一夜的发酵,变得?更?烈了。
唐甘也觉出来了,她敲两?下保温杯:“来点凉茶,您这火气?大的,够给这辆车供能了。”
“哪来的火气??”方歧刚醒,抱着书包仍旧坐后座上?,这会儿揉着眼睛问,“晏晏生气?了?”
“你这钝感?力是挺绝了。”唐甘回。
“我不钝,”方歧很不服气?,伸个懒腰,没醒透的脑子咔嚓咔嚓地艰难运转,“是因为?昨天孟揭跟女生约会吗?不要紧的,”方歧想起唐甘老挂嘴边的话,有样学样地说,“下一个更?乖啊。”
“噗!”唐甘朝他扔件外套,“睡去吧小脆皮,瞎咧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