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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有点儿烫,点了点头:“行。”
“你想买什么?”
“你跟家里人出来置办过年货吗?”
“没有,你妈妈带你来过?”
“……没,都是阿姨采买,谢女士负责列单子,那我们一会儿就看看大家买什么,挑个几样,差不多?时间就走?”
“我都行,听你的。”
俩人在大衣的立领里交谈,气息在隐秘的空间里交汇,她的额头挨着他下巴,视线就拘在他脖颈和肩颈处,他说话时,喉结几乎贴着她鬓边滑动,那清晰的吞咽声?在脑子里循环回放,他很香……说这句话的时候也很乖……晏在舒用仅剩的左手捋了一下耳发。
完了。
这个人,她今天,一定要,完完全?全?得到手。
这种类似偷情的错觉不是晏在舒一个人有,孟揭更有。
他和晏在舒已经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当初分手分得多?惨烈就不说了,她还?有个关系亲密的男友,甚至,她刚和男友一起家庭聚餐过,聚餐结束不到半小时,就被他拐上了车。
无赖吗?
非常无赖。
孟揭也不是不能更无赖一点儿。
反正晏在舒和辛鸣,他是绝对要拆的。
所以?当孟揭以?高位目光看到她耳朵上的血管纹路时,仍旧是不动声?色的,不动声?色地注视着那张开撑薄的皮肤,还?有皮肤底下细细的血管。
他非常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他也知道晏在舒的喜好,就如?同他了解并?掌控着她的频率,从生理意?义?来讲,没有谁比他们更合拍,而生理反应从来都是能人为操控的。
好比现在,他用声?音,用温度,用距离,用那些只有他们知道的姿势和角度,把谜底藏在手心里,一步步引导着晏在舒靠近他,拆解他。
在这过程里,他要她百分百的注意?力。
***
看二十分钟搭帐篷比赛,晏在舒的手表提示了三次心率异常,从人堆里挤出来那瞬间,她整个人都清爽了,深吸一口气,松掉孟揭的手,在后?脑勺挽了个垮垮的丸子头,然?后?伸手。
孟揭手臂还?挂着她的大衣,从衣兜里摸出发绳,晏在舒一扎,齐活儿了。
年节里逛超市其实挺好玩儿,晏在舒先?前说的是挑上几件东西,逛到点儿就回去,可十分钟不到,购物车就先?满了半个,一水儿的大红色喜庆包装,什么旺旺仙贝曲奇饼,阿尔卑斯徐福记,花里胡哨的童年回忆全?在车里了。
她这边是开心了,孟揭的脸全?程是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