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司妩现如今情况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只是颇有些搞不清楚今夕何夕的混沌之感。
那日那难捱的灼烧之感过后,自己似乎是陡然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神魂,那东西好似还沾染了些属于自己的气息,疯狂拉扯绞杀之下虽然没能将她如何,却也被她拉扯出了点旁的门道。
司妩的神魂强度决然不是这点手段就能左右的,只不过那咒术还是有点厉害,想来是古神时期的禁术,见造不成伤害便想要绞杀。
绞杀还是不成,这不,不知道自己这是被怎么了,四周黑乎乎一片,动也动不了,喊又没声音的,剩下的神力可谓十不存一。
现在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啊!
眼下情况还算能接受,左右并没有出现什么不可逆转的大事。
司妩现下最最担心的还是张起灵他们,不知道自己这回出事他们会担心成什么样。想来神界也得到了消息,白翊应该会出现,也不知道白翊能不能有办法把自己搞回去。
还有黎棠这个老家伙,不知道能不能破除咒术。破咒最好是要知道用的什么秘法什么咒,但愿能早日找到救自己的法门吧。
“佛爷,这地儿大凶,大凶啊!!”
“行了八爷,您这一路念叨着过来不累吗?”
面对张副官的不耐,齐铁嘴觉得委屈极了:
“你以为八爷我能像佛爷一样百无禁忌啊!我就是个穷算命的,怕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
张启山不管算命的怎么叨叨,只认认真真的观察眼前堪称壕无人性主墓室内那独特无比的白玉台红玉棺。
“老八!过来。”
“诶!来了佛爷!”
骤然听见有人交谈的司妩一脸懵,这个算命的还真是口嫌体正直,说着怕什么的还不是一叫就叭叭的过去了,怪有趣儿的。
“哎呀!佛爷!不得了啊!这棺不能开啊!”
张启山慢悠悠摘下手上的皮质手套,露出修长有力的手指,眉梢眼底满是志在必得:
“不能开?还没有我张启山开不得的棺!”
眼见着佛爷直接上手摸了,齐铁嘴大惊失色:“不可啊佛爷!方才我只起了算这棺中人的心思就头疼不已,天机如此这棺万不可动啊!”
对于齐铁嘴的本事张启山是相信的,只不过他还是想要知晓能够用这种规格下葬,光是置放棺椁的白玉台就能说是世间仅有,更何况这巨大的红玉棺。
眼见着佛爷还是不死心,加之八爷说的实在玄乎,张副官也难得上前跟着劝说道:
“佛爷,要不听八爷一句劝吧。这里实在古怪,这里环境与我们之前所处完全没有丝毫关联啊。这里像是——”
张启山轻抚过棺身借着副官的话呢喃出声:“像是,突然出现,独在方寸之外。”
这话落后,三人都静默的看着巨大的红玉棺。
此行本是来探查郊外地陷一事,长沙城外一处偏僻山里半夜突然震天巨响,巨大的动静又是在晚上几乎整个长沙城都听到了。
第二日张启山就派人前去探查,据探查的人来报,城外那座山突然出裂缝,下面似乎是一座大墓,先遣部队简单探查,却是看不出形制无法推测朝代。
今日他们三人本来是想来看看,谁知靠近深幽山隙就突然被一股吸力拽到这里,开始以为是中了什么幻术亦或是机关,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先前以为的那样。
疑似在棺椁里的司妩这下子是真的不淡定了,原本还是既来之则安之的心瞬间被怒火充填!张启山?!是她想的那个张启山??
那个酒后失言闯出祸端,后又趁着阿灵受伤失忆把他囚禁20年的张启山!?
一想到这些,司妩周生涌起再也压制不住的悲怒,这一怒整个墓室都跟着颤抖起来,红玉棺椁更是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