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韵双手持棍,大开大合舞地是赫赫生风,霎那间,冲过来的几个人竟然都没能靠近我们,最开始被打倒的两人还倒在地上鬼叫。
和她不同,我显得狼狈至极,我只能仗着高尔夫球棍的长度,勉勉强强地守住自己身前一米多的距离不被突入。
局势很快就对我们不利了起来,钟家的那个小子搂着王菲,一边上下其手,一脸带着吟荡地大声狂笑。
他的举动我看在眼里,气在胸间,我猛地挥舞着手中的球棍,几声大喝之后艰难地朝前突出了几米,但我不是王力,也不是曾韵,我的后背,胳膊上很快就挨了几下。
要不是一股子勇气支撑,我可能很快就得躺在地上。
危机时刻,我根本来不及细想,只觉得人越来越近,我手中的球棍越来越难舞动,终于,随着一声清喝响起,曾韵斜刺里杀到了我的身边。
她此刻也没了开始的时候那股子轻狂的劲,脸上满满的汗水,连头发都已经乱成了一片,她守住了我的后背,一边挥动手中的长棍,驱散围向我们的敌人,一边还对着我大骂:
“我迟早被你害死!你是蠢货么?”
我闭嘴,我冲动了,本来背靠轿车,我们未必不能撑到王力赶来,但现在由于我的冒进,我们已经被团团地围住了。
曾韵十多年的剑术没有白练,这群大多以不良学生组成的业余打手集团根本无法在她能做出反击的情况下突入到我们身边,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
我们毕竟只有两个人,我们能支撑这几分钟,纯粹是因为我们手中的高尔夫球棍相对于他们手中的铁棍甚至木棍来说,长,轻,猛。
靠着装备的优势,他们不能轻易杀进来,但他们人多,靠着这个优势,我们体力耗尽的时候,就是我们束手待毙的时机。
我咬咬牙,再次迸发了狠劲,猛地荡开两根铁棍,我再手臂酸麻的情况下强行把一个面对面的年轻人开了瓢。
马上,我也为自己的血性付出了代价,我的肩膀上狠狠地挨了一下,还好是左肩,我没有当场把球棍扔在地上。
偷袭的那个人被曾韵一棍打中了手,嗷地一声惨叫松开了拿住铁棍的手,我随即一棍扫在了他的侧颅上,鲜血飞溅,他一声都没吭就倒在了地上。
我和曾韵背靠着背,大口喘息着,我一边心中期盼着王力的到来,嘴里一边喊道:“曾韵,你冲出去,能跑就跑,这孙子没胆量动我!”
她嗤笑一声,一边奋力招架一边大声回复道:“真把自己当人物了?人家是钟家的人,凭什么不敢动你!”
说着她长棍画圆,再次荡开两根我难以招架的铁棍。
曾韵再次喘息了一声笑道:“再说了,我才刚过瘾,凭什么走!”
我在心中大喊一声好兄弟,手中却再也没力气做什么反击。
妈的,万万没想到曾韵的体力竟然比我强悍,这真是让我汗颜无比,我只能一边调整呼吸,一边紧紧地跟随着她的步伐。
不管愿不愿意,在这几分钟里,她都是我的保护神。
外围的王菲在那小子的臂膀之中愣愣地看着我,她的大眼睛里满是水雾,张着嘴,有些傻气,但看的我心中没来由地愧疚和愤怒。
她的上身上大片大片都是果露的肌肤,钟家的那个小子存着戏弄的心思,一直都是用手撕扯,还好没有真正直接动粗。
钟家的小子阴鸷地看着我,大概他的智商和眼里也能看出这是一场必胜的游戏,他无比得意地大声对我们说道:
“温狗杂种和曾野种听好咯,我钟无量今天就让你们懂的什么叫敬畏!妈的,跟我玩!逮住你们我就去砸了陶乐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