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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玉荇挑眉,回应道:“行军的大多数时候,粮草都是随军的,只有少部分靠沿途驿站和京都补给,迁出城其实也没什么影响,将粮草带上便是。”
“说得倒是轻巧,那么多粮草得要多少士兵运送。”袁副将嗤声,果然是没上过战场的小白脸,只会纸上谈兵罢了。
知道袁副将看不惯自己,莲玉荇没有多说,以免徒增冲突。
沈副将问道:“依将军的看,连军师的建议是否可行?”
“本将觉得尚可。”贺砚随询问众将士的意见,没什么反对,只袁副将一声不吭,“袁副将有何意见,直说便是,不必顾忌楚军师。”
莲玉荇扬眉看去,没说话。
得了贺砚随的肯定回答,袁副将瞥了莲玉荇一眼,这才放心地开口:“楚军师毕竟没上过战场,军中很多事他并不知晓,贸然建议。若是实施之后有了变故,这责任谁来承担。”
贺砚随若有所思,许久才轻启唇齿:“如今军中粮草还充足,各位将士也不必想太多。”
“过几日甘州的事情平定下来,大军也要开拔前往青州,在城外安营扎寨也省去不少麻烦。”
“既已敲定,诸位将领便各自去做吧。”贺砚随笑笑,将袁副将留住了。
莲玉荇看了看袁副将,又看了看贺砚随,自觉地退到内室。
“将军有何吩咐?”袁副将躬身道。
他瞥见莲玉荇离开的背影,心道还算有眼色。
贺砚随:“袁副将,你是不是对楚军师有什么意见?”
“不敢。”袁副将脸色霎时间变得难看,难道是楚行在将军面前他的坏话。
袁副将心里不断猜测,脸色也变来变去,贺砚随看得好笑,面上仍旧淡淡,“别多想袁副将,此次与突厥交战,军中能委以重任的人很少,你和楚军师都是本将的左膀右臂。”
袁副将怎么听都觉得贺砚随话里有敲打之意,兴许是他想多了。
“属下遵命!”袁副将表明态度。
贺砚随见他软下态度,语气放缓,“楚军师的颇有才干,袁副将不妨多和楚军师相处相处。甘州城的库房清点还没结束,劳烦袁副将走一趟了。”
……
贺砚随进内室之时,莲玉荇已经昏昏欲睡,快要栽倒。
脸颊被宽大的手掌托住,莲玉荇很快便清醒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眼,“人走了?”
“走了。”贺砚随道:“累了便回房睡一会儿,我叫你。明天我们要到城外去,便没有这么好的条件了。”
莲玉荇最近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贺砚随看在眼里心疼不已。
没想到莲玉荇拒绝了,她说:“我现在是军师,袁副将他们到处奔忙,我怎么好意思睡。”
“我还是再去看看兵书吧。”莲玉荇正准备走,手忽然被贺砚随牵住。
她疑惑地看着贺砚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