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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叮嘱阿斯尔万事小心,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若真遇到难缠的敌人也别太逞强,可话到了嘴边,却显得那样苍白。
谢晏垂下眼,阿斯尔看出他情绪的低落,低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凑过去轻吻他的脸颊。
男人灼热的呼吸贴上颊侧敏感的皮肤,谢晏喉结微动,主动捧起阿斯尔的下巴,吻上对方的双唇。
肉体的亲密接触有效地减缓了某种精神上的焦虑,青年有些急躁似的,迫切地想要得到更多、更深入的安抚。
温热的水面泛起涟漪,阿斯尔一边和他接吻,一边从浴桶里起身出来,带出的水迹沾湿了谢晏的白衣,便干脆一并脱了。
他伸手环抱住阿斯尔的脖颈,男人顺势将他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床边。
……
……
阿斯尔离开王庭那日,是一个极好的晴天。
大军整装待发,谢晏一路送他出城,一身戎装的金发男人利落地跃上马背,又倾身低下头,与爱人交换了一个临别的吻。
短暂的亲吻浅尝辄止,很快分开。
阿斯尔凝视着谢晏漆黑的眼眸,认真许诺说:“谢晏,等我回来……”
“嘘!”
谢晏却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把他未说完的话堵了回去:“别说,别立flag!”
众所周知,在大战前夕说这种话是很不吉利的,什么打完仗就回老家结婚、钱包里老婆和孩子的照片等等,都是明晃晃的flag,这种套路谢晏可看得太多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该信玄学的时候还是要信一下的。
谢晏煞有介事,阿斯尔却不明白,“弗拉格”,是什么意思?
虽然听不懂,但他还是乖乖闭上嘴,回握住谢晏的手,低头亲了亲对方柔软的掌心。
骑兵的队伍缓缓起行,重骑的铁蹄踏起滚滚烟尘,天际有猎鹰高飞,展翅盘旋唳鸣。
谢晏望着阿斯尔的背影渐行渐远,忽的转身跑向城墙。
仓促建成的台阶还未铺平整,他跑得跌跌撞撞,还差点被绊了一跤,终于攀上最高处的瞭望台。
“阿斯尔——”
他大声唤着那人的名字,在高高的城墙上远远望见对方回过头。
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