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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暑假似乎过得特别漫长,我偶尔无所事事的时候还是会想起他,想起我跟他的半年之约。不要胡思乱想,那就找点事情做吧,我跟父母说要准备考研,就搬回了学校。
再次回到W大的时候,暑热已经慢慢褪去,眼下还没有开学,学校里人不太多,留下来的多半是为了考研而奋战的身影。偌大的W大犹如一个小城市,我跟他犹如几米漫画书里的主人公,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再也没有遇见。我们唯一的联络就是半个月一次的短信,比北京时间还准时。他仿佛上了闹钟,每隔半个月熟悉的问候就如期而至。
“最近还好吗?”
“好。”
“在忙什么呢?”
“考研。”
“我也是,希望我们都能考上!”
“谢谢!”
“最近在看什么书?”
“痞子蔡的《榭寄生》。”
“你喜欢看痞子蔡?”
“我什么都看。”
“哦,我只看过一本《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最近有什么好听的音乐?”
“梁静茹的《听不到》。”
“好听吗?我只听过她的《勇气》。”
“好听。”
“那我听听看。”
我的声音在笑,泪在飙,电话那头的你可知道?
世界若是那么大,为何我要忘你无处逃?
我的声音在笑,泪在飙,电话那头的你可知道?
世界若是那么小,为何我的真心你听不到?
唉,透明的叹息最后还是我的秘密。
他的分寸感总是拿捏得刚刚好,在我快要忘记他的时候会再加深一下印象,可是却又不会再多走半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对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而这之后他完全是凭借一己之力,在我心里刻下了他的样子。
他的生日就在这个火热的季节,我都忘了我是怎么知道的。也许是某次聊天他无意中说起的,也许是我们曾经交换过彼此的生日,人的记忆果真只会保存潜意识里觉得重要的东西。纠结了很久,我还是鬼使神差地准备了一份礼物,那是一个小鱼钥匙扣,银色的小鱼很契合他的星座,既不贵重也不暧昧,不至于给他带来负担,适合我们现在的关系。
礼物该怎么给他呢?这又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我是绝对不会去找他的,尽管我知道他就住在湖滨的宿舍,他常去的篮球场,他常去的自习教室,尽管这些我都知道。然而他偏偏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出现了。那天我去食堂买饭,看到他就站在队伍中间,白色T恤,蓝色短裤,背着他的耐克包,和我隔了不到1米的距离。他并没有发现我,我看着他打菜,刷卡,离开,最后还是忍住没有喊他。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心砰砰直跳,这是丘比特的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