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她以前见贺修钧受内伤的时候,都是用这种药的,效果很好。
不过,一个惹人厌的玩意,这个时候就不必提起他了。
赵景行心思敏锐,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她方才的话语里是准备提到别人的。
他眸子里闪过郁色。
她想提的,可不是贺家那个惹人厌的玩意。
“谢谢。”接过那瓶药,感觉到上面还有她掌心的温度,他眼里的阴郁便被温柔取代。
她关心他呢。
曲锦书当然没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她现在心思都在白兰身上。
她问惊风:“你带回来的那人在哪里?”
“在这里,我带你过去。”惊风快速回答。
打开偏房的门,曲锦书走进去,便看到被捆绑在柱子上的白兰。
她拿起旁边已经半个多月没动过的茶水,浇了上去。
凉意让白兰逐渐醒来。
当她对上曲锦书那双充满寒意的眼睛,她便知道自己今日是在劫难逃了。
所以,她便是一副放弃挣扎的样子。
“既然落在你手中,我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你来。”
“给你个机会,将当年的事说出来,我留你个全尸。”曲锦书面无表情地说道。
但白兰却仰头大笑。
“我好害怕呢……我就不告诉你!”
“你不是很想知道你亲生母亲的情况吗,我偏不告诉你,让你着急,让你崩溃。”
白兰那张脸,既得意又嚣张。
“锦书姑娘,需要帮忙吗?”惊风小声询问。
她一个姑娘家家的,的确不太会严刑逼供,若不然让他来帮忙?
背对着他,曲锦书淡定道:“多谢好意,但不必了。等会场面可能有点血腥,若不然你先请你主子出去?”
“不用,我在这里看着。”
赵景行转身坐下,他一直在看着她。
行吧,他们既然不愿意出去,那就由他们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