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这真的是贺少爷的药啊。活血藤只有这半截,用了就没了。”
担心贺修钧会责怪他,所以江大夫有先见之明,赶紧出声提醒。
闻言,贺母的笑容就淡了下来。
她低声说:“钧儿不是说自己的腿没事的吗,为何到现在还没好。”
“都怪曲家那些贱人,要不是和她们扯上关系,我儿也不用受这种委屈。
"“夫君,这活血藤……该怎么处置?”
她小心翼翼地询问贺从山。
贺从山将她推开,直接把熬药给抢过来,一喝而尽。
她还痛骂一顿:“简直是个废物,当初早知道将军府在他手里会沦落到今日这个地步,本将军宁可抱养宗族里的庶子,都不愿意栽培他。”
“为了一个女人,废了一条腿,还要意思独吞活血藤。”
“本将军作为他的父亲,撑起偌大的侯府,有站起来的机会,他居然不先是考虑我,他的孝到都喂狗了吗?”
“将军,钧儿是无心的,他……”贺母支支吾吾的,还想给贺修钧解释。
结果他人先来到了。
看着那空空的碗,还有跪在地上的江大夫,贺修钧的心狠狠一沉。
他不敢置信地问:“父亲,我的药呢?”
贺从山连眼神不屑于落在他身上,冷冷道;“被我喝了。既然你撑不起贺家,那便由我来。”
“父亲,那是我站起来的唯一机会!你怎么能和我抢!”
贺修钧崩溃了,一股气涌上心头,他用力拍打的大腿,他恨声质问。
“喝都喝了,怎么,你还要老子给你吐出来吗?”
“来人,将少爷带走。”
“江大夫,你过来给我看看。活血藤那么厉害,你必须要让我站起来,否则我杀了你。”
就这样,贺修钧被人赶出去。
他这才意识到,在自身利益面前,根本就没有父子情。
恰好贺母也被赶出来了,贺修钧质问她:“母亲,你也是帮父亲的对吧?”
贺母讪讪道:“钧儿,我觉得,应该还有别的办法治你的腿的。你不要闹好不好?”
“你父亲本来就厌了我,今日还说要休弃我。看在我的份上,你不要再与他争活血藤好不好?”
“可我会成为个废人!”贺修钧面色很狰狞。
“不就是个小小腿伤吗,你爹当年伤了多少次了,不都是没事吗?钧儿,你忍忍就好了,可能能治的。”贺母的语气逐渐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