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有人回来了他都不知道。
秦玉染看着温白月奋笔疾书的样子没有说话,之前刘叔他们是与他说了小夫人写书赚钱的事情,但他忘了跟人家说。
看温白月现在的这个样子肯定是已经知道了,即便他忘了告诉他,也自然有的是人能替他告诉。
温白月作为他的小夫人能替王府分忧挣钱,他本该高兴,可是……
王府从不缺这多出来的几十两银子。
秦玉染走近他的小夫人,直至他出现在温白月书案后面了,脚步声已经很明显传入对方耳朵里了,温白月才发现有人进来了。
他转身回过头,一看秦玉染没好脸色地看着他,吓得差点毛笔都没拿住,笔要是掉下来,染了宣纸,那他一天的苦工就白费了。
温白月站起身:“王…王爷……您怎么来了?”
怎么破天荒地就回来了呀?
“这里是本王的寝殿,本王为何不能来?”倒是你,自从来了王府,从来没睡过本该属于你睡觉的偏殿。
后面的那句话秦玉染忍着脾气没说出口。
可温白月还是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他听出了王爷心情不佳。
他身体颤抖着离开书案,秦玉染此时还穿着外出跑公的袍子,作为妾室的他理应去帮王爷脱去外面的尘灰,可是他不敢,王爷周身都冰冷如寒潭,他连近王爷的身都不敢。
秦玉染显然也被他这种不作为惹恼了。
他将温白月拉近身侧责骂:“今晚为什么没去小世子那里?他醒来后看不见你一直在闹。”
“我……”温白月也喜欢小世子,小孩子他都很喜欢,只是他现在迫在眉睫想要做的事情是靠自己的能力挣取第一桶金,为以后开店做准备,栖身在王府,他不想什么都靠王爷,万一以后哪天秦玉染……
他总不能真的当街要饭,过行乞的生活吧?
秦玉染见他说不出话,又想把他拎到床上去揍。
温白月赶紧辩解道:“王爷…求您别打白月,白月是想趁着第一赚钱了的势头再多写一点,为王府挣得更多的银两。”
秦玉染停下动作,让温白月看着自己,他要好好跟温白月讲清楚:“本王承认你能挣点钱,但王府缺你这点银子吗?你把它当作你的余性爱好就好了,切莫本末倒置,玩物丧志,你现在首要需要做的,就是陪好小世子,哄好他让他开心了不要再在府上乱闹。然后就是……”
秦玉染将视线落在了床帏之间。
温白月也不是个傻子,自然知道王爷是什么意思,他脸上染上了一层薄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
他也不说这个,他向王爷解释说:“笛儿这般年纪的,本来就是处在最该闹腾的时候……”
“那不可,他是要继承本王的安远王府的,作为本王的继承人,怎可跟其他凡夫俗子家的孩童一般胡闹,没有作为,不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