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不可及的人竟是他自己。
“……”宋丹鹤说完这么长一段话后也胸口起伏。
“……丹鹤,你在本王面前不必用自谦,是本王前面唐突了,前面看内人病重没有细想其他,本王先给你赔个不是。”
宋丹鹤哪敢接受他的赔礼道歉?忙说无碍,不必介怀。
心里头却在想,老祖宗说的话果然都对,情爱使人降智,秦玉染现在都不能理性的思考问题了,他要是再责怪他,那他就更可怜了。
被赐坐在身旁后,秦玉染问他这位医仙旧友:“丹鹤,你当真没有救治小夫人的方法了?”
“……方法之前我也说了,可小夫人不甚喜欢,现下唯一能够根治这个毒物的方法就是以毒攻毒,师傅或许有解决的办法,可他老人家四海游历,以天地为铺,洞庙为家,找他并不容易。”
“就算不容易,如果只剩下这一个唯一可行的办法,本王就算跑到北境突厥之地,南渊高丽之国,也会把师傅他老人家给找出来,师兄,你也会助本王一臂之力的吧?”
秦玉染还很厚颜无耻地加了一句。
宋丹鹤在心里狂翻白眼,他可担不起他这句师兄。
“王爷您说笑了,师傅传授我用毒,传授你用暗器,我们本来就不是一道的,只是年少偶然相识多聊了几句,方才发现竟然认识同一个师傅,那种浅薄的关系而已,怎担待得起王爷您称呼一句师兄?”
后来秦玉染当他的王爷,宋丹鹤当自己的医仙,好不逍遥快活,他才不要和皇宫里那些和秦玉染相识的人扯上关系,不想卷入他们的权益之争。
“怎么就担待不起了?师傅他老人家收徒无数,里面死掉的也有好多,余下的我除了师兄你,其余的一概不认识,这还不能说明我们之间有特别的缘分?”
宋丹鹤真想说:这种缘分,不要也罢。
他看看外面天色,再过一会儿恐怕天也要亮了。
他站起身,朝秦玉染行了一个礼:“王爷,宋某家中还有事,小药童前面惊吓得不轻,我得去看看他是否还安好,就先行告辞了。”
“师兄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倒也不是……若天亮了我再出王府恐被人议论王府连着两日叫我来是否出了大事,晚间走得好。”
“本王那时会让轿夫送你出府,府外其他人一概不会知道的。”
“……”这难缠的劲,宋丹鹤觉得他有点不认识眼前的王爷了,这要是换成小时候他们刚相识那会儿,要是他说出他那么不愿陪同王爷的话,不用说太明白,就会被王爷径直请出府门,以后永远不见,哪轮得到他费这般口舌?
看来一向桀骜不羁的王爷当真遇上了能让他为之改变的人?
宋丹鹤拗不过,只得放弃。
“王爷想让我怎么帮?先说好,找师傅的事情我肯定找不到,我马术不怎么好,也许去几个他去过的地方都逮不住他老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