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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聂思远咂了咂舌,看了看气得胡子都在颤抖的白老爷,也立刻明白了他的打算。
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笑了下,坐下来自顾自地给自己盛了碗粥,还顺手拎了俩鸡蛋,掂了掂,感觉不够,又拎了俩,慢腾腾地剥着。
“在下都说这次冥婚的事情是个误会了,看来光是道歉,白老爷还不满意。”
白老爷盯着他没说话,脸色依然十分难看。
聂思远将剥好的鸡蛋放在封琰碗里,这才舒服服服地抿了口粥:“白家果然是药材世家,就连这粥都如此讲究,加了这么多补血益气的药材后还没有药味儿,果然厉害。”
他给封琰也盛了一碗,低声道:“里面加了好东西,你也喝点。”
封琰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心里软了一角,默默端起粥碗。
白老爷还是没说话,也根本不相信聂思远说的话。
“咱们也别绕弯子了,这次是我们不对,不请再来,还坏了白家的事,我们认罚,但事在人为,也没必要就因为这个闹得要死要活的,如果白老爷真有什么麻烦,我们帮您解决不就成了?”
说完,他用勺子敲了敲碗壁,笑得意味深长。
“就比如您又在香里下药,偏偏把解药藏在粥里,认定我们不敢喝,这种试探咱们还是能免就免了吧。”
“好眼力。”
听到这话,白老爷阴郁的神色竟然突然变了,也露出了几分笑意。
“老夫本以为这江湖中的年轻人里少有出类拔萃的,没想到竟然还真能看到如此有胆有识的,真是后生可畏。”
“您直说吧,到底要我们做什么?”
白老爷叹了口气,他们是药材世家,不是武学世家,若是真的动手,还真不一定能留下这两人。
更何况冥婚的事情虽然不好听,但也确实没必要搞得要死要活。
“这事我们虽然有心隐瞒,不过可能也早就人尽皆知了,不然昨晚那抬棺材的苦力也不至于吓成那个样子。”
聂思远低声道:“跟那人说的白木子有关?”
白老爷顿了顿,又长长叹了口气,而白文山等人一听到那个名字,神色都变得不自然起来。
“没错,我们白家的祸事皆是因为那孽畜而起。”
白老爷无奈地将当年的事情说出,聂思远和封琰这才知道原来白孝年原来并不是白家认定的继承人,而是从旁系找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