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聂思远收起杂乱的心思,冷冷道:“我猜对了是不是?”
阿星点了点头,神色说不出的难过,哑声开了口:“虽然针眼在头发当中,十分隐秘,但若是仔细找,确实能找到。。。。。。她们都是被。。。。。。”
接下来的话阿星说不出来了,聂思远长长叹了口气。
“颅针求子。”
这鬼地方根本就不是不在意男孩,而是疯了一样地想要男孩——只想要男孩。
陈三火站在旁边不发一语,脸色格外苍白。
聂思远还是想不明白,就算当地人宁愿用养蛊的法子来求子,又为何非要去那银娘娘庙?难不成那银娘娘还真有什么不同?
而且既然生了不少男孩,为何成年的却不多见?
想到封琰刚刚打探到的消息,聂思远倒吸了口冷气,突然意识到也许在北街笼子里关着的那些人可能就是那些成了年的男孩。
如果真是那样,那县衙里的户籍档案必有人口的失踪的记录。
“三火,此事非同寻常,三两句话我说不清楚,只问你能不能带我去州府查一查户籍和以前的档案?”
陈三火脸色微变,压低了声音:“你疯了!官府户籍和档案是你想查就查的?”
若是以前,聂思远才不会与他说出这种事情,趁着天黑,他自己便能溜进去查的一清二楚。
可现在他没了武功,封琰又要盯着销金楼,只能求助陈三火。
“此地死了多少孩子你比我清楚!难不成就让她们死的不明不白?颅针求子,这是多么丧心病狂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事,你身为官差,本该还她们一个公道,难道还想袖手旁观?”
陈三火咬牙不语,脸色几番变化。
聂思远嘲讽道:“其实也没有公道了,她们的父母都不在意她们,又哪来的公道?现在能做的只有查出真相。
我不妨告诉你,所谓的向银娘娘以血求子,不过是用人命养蛊!若不查清楚,便是纵容那邪物一直害人!”
陈三火脸色骤然惨白,不敢置信地后退两步。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银娘娘已经流传数十年,又怎么会是邪物?”
这几日的折腾已经让聂思远有些心力不足,忍不住咳了几声,阿星连忙拿出药让他吞了两颗,神色十分忧虑。
这药极为珍贵,能在不伤身的情况下补足血气,一共就这么多。
若再找不到机关图,大公子的身子也要撑不住了。
“此事我已查到线索,之前销金楼里死了一男一女,虽然尸体被他们处理了,但是我去看过,死状绝非寻常,其中的女子便是用了别人的血供奉银娘娘庙里的青莲。”
聂思远冷笑:“我可从未听说哪家的神佛会害人性命,甚至连死后腹中都会生出飞蛾!”
他一步步走向陈三火,黑眸冰冷:“我问你,你们这的人生出的。。。。。。当真是男孩吗!”
陈三火猝然抬头,就见眼前的公子虽然清秀单薄,仿佛手无缚鸡之力,可目光却带着看穿一切的犀利。
他脸色血色尽褪,大大地张着嘴,喉结不自觉地滑动,许久之后颓然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