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念头冲击着陆时深的大脑,他心急如焚的跑到了虞迟家楼下,正想要上楼时看见宋呈星从楼道口里走出来。
“深哥?”宋呈星愣了片刻,有些意外的问,“你也是来找迟哥的?”
“嗯,虞迟回来了吗?”陆时深焦急的询问道,然而从宋呈星紧锁的眉头间他已然得到了答案。
宋呈星担心的摇头:“我看到网上的事情后就一直给迟哥打电话,但是他一直关机,家里也没人。”
话没听完,陆时深已然扭头往别处走。
宋呈星连忙追上去,连环炮似的问:“深哥,你去哪?是要去找迟哥吗?你知道迟哥在哪里?”
“不知道,我到处去找找。”他斩钉截铁的回答,再一次拨打虞迟的电话,希望那头能开机,然而等来的依然是客服提示音。
“那不是大海捞针吗?要不咱们在附近等一等,晚上迟哥肯定会回家的。”宋呈星建议道。
陆时深没回应,心慌的时候连脑袋都是空的,他丢下宋呈星独自走了。
流云飘荡,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落日为天空点缀上丽色。
陆时深盲目的在周边寻找,超市、餐馆、菜市场都去了个遍,他面上始终镇定,内里却早已是兵荒马乱。
他根本不敢停下脚步,如果停下来什么都不做的话,他会觉得等待虞迟开机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虞迟会去哪里?虞迟能去哪里?酒吧……
对了,再过一会酒吧就要开门了,虞迟会不会去酒吧!
“诶……小伙子,是你啊,又要去河边看人跳舞了?”老流浪汉拉着一个木板制作的小推车迎面走来,见到陆时深就高兴的跺了跺脚,夸道:“嘿嘿,你这双鞋子真不错,穿着又舒服又暖和,走路一点也不累。”
陆时深没有心思与人寒暄,四下环望着周围,与老头擦肩而过时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停下脚步:“等等,你刚刚说什么,有人在河边跳舞吗?”
“他在河边坐半天了,还没开始跳呢。”老头说到这,摸着下巴琢磨道:“我就说不能仗着年轻胡来吧,那身体总掰来掰去肯定会出问题的,现在好了吧,坐好几个小时也没见他动,肯定是跳坏了。”
“谢谢。”陆时深撂下话,匆匆的往河边方向跑去。
长满青苔的旧桥,稀疏的树木林,野草疯长的河边,虞迟坐在河堤的石阶上,平常都是别人坐在这里看他跳舞,这是他第一次自己坐在这,看着自己曾努力的地方,往日之影历历在目,他像是进入了一场梦。
一场黄粱梦……
“虞迟!”忽然,一道急切的声音把他从梦中拉拽出来。
虞迟回头望去,只见陆时深站在不远处,身上盛着夕阳,然而红霞余晖却没能将他苍白的脸色衬得好看一点,狼崽子面色阴沉沉的,漆黑的眼珠子里充斥着焦躁。
“你怎么找过来了?”虞迟有些意外,他关掉手机是因为不想被人找到,想一个人清净清净,可此刻看见陆时深焦眉苦脸的着急样,他突然感到了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