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筹心中得意,皱眉咳道:“微臣的身子微臣自己清楚,不过是郁结于心,症状结在肺经上,这几日便咳得多了些。小事而已,公主无需在意……”
“这不是小事!”
这病症宝宁公主熟悉得很。
她急道,“昔日四皇兄便是如此,落下了咳疾。这病是最难去根的,你不要不当回事!”
宝宁公主回头吩咐璎珞,“世子既不愿意叫惊动旁人,便叫府医进宫跑一趟,问太医院取些为四皇兄特制的止咳散,并治烧伤的玉雪膏来。”
璎珞答应着去了。
宝宁公主还在温声劝傅轻筹用药。
身边众人暗地里已交换了几轮目光。
傅轻筹不过咳嗽了几声,宝宁公主便着人进宫求药。这般爱重!
公主这段姻缘,莫非真的着落到了此处?
众人各色目光中,羡慕、妒忌、不甘……交织在一起,将傅轻筹围在中央。
傅轻筹只觉享受极了。他和公主之间来回拉扯推拒,几句话便让宝宁公主更加自责,不该对傅轻筹疏于关心,耍小性子。
男人关心那个外室又怎么了?
自己爱的,不就是他这始终情深义重的模样吗?
人群外。
傅熙宁冷哼一声,“装腔作势。”
身边,同来的友人忙伸手去捂他的嘴,“傅兄,小声些。人家是主宾,咱们坐得是末席,惹不起!”
两人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何能收到公主府乔迁盛宴的请帖。
傅熙宁在圈里自是才华横溢,人尽皆知。可却素来为勋贵圈子所不容,皇家更是够不上。
接到请柬时,傅熙宁还幻想过,是不是公主知道了他才是那折戏的真正作者,才请他来切磋。可到了才知道。
他……
只不过是陪衬。
也不止是他。这满堂花醉三千客,公主眼里,只瞧得见傅轻筹一人。
“没意思。”
傅熙宁将桌前的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摇晃着起身,“走了。”
“等等!瞧你这性子,这般等不得!”
友人扯住傅熙宁,将他扯了个踉跄,重又坐下。“你怎么就知道,今日没机会跟公主展示你的才华?你是武安侯府实在亲戚,又是那世子的长辈,万一他肯举荐你一句半句的……”
“呵,”傅熙宁冷笑,“那我还不如指望猪上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