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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鹤还昏迷着,所以我就背着江知鹤和他们一起找路,沈惊鸿和无杀的性子几乎是截然相反,乍一看一个像是主子,一个像是护卫,但沈惊鸿对无杀讲话,全然没有架子,甚至还有几分照顾的意思。
我和沈惊鸿他们互通了姓名,我说我姓邵,背上的是我的发小,江鹤。
出门在外当然是不能用真名的。
正当我稳步前行,走了一会儿之后,江知鹤在我的背上轻轻地动了动,随后是一阵急促而细微的呼吸声,我能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的紧绷,那是一种出于本能的警觉与戒备。
“阿邵……”
他的双手几乎是下意识地环上了我的脖子,紧紧地抱住,有几分下意识寻找依赖的意思。
“醒了,感觉怎么样?”我轻声询问,试图安抚他可能的紧张情绪,同时放缓了脚步。
“还好。”江知鹤看着前面的找路的沈惊鸿和无杀,眼里露出了十二分的警惕。
我向他解释:
“这是在山林里面遇到的沈公子,艺术高超,治了你身上的蛇毒,是恩人。”
“嗯,”闻言,江知鹤的表情放松下来,但是隔着衣服,我还是能感受到他身上是紧绷的,表面上放松警惕,实际上依旧没有。
“多谢二位出手相救,救命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江知鹤趴在我的背上朝他们道谢。
沈惊鸿很善意地笑了笑:“本就是江湖救急,如此举手之劳的事,二位不必放在心上。”
无杀:“嗯。”
江知鹤趴在我的背上动了动,低下头来贴在我耳边,红着脸低声说:
“阿邵,我可以自己走。”
我说:
“没事,你又不重,再背你走一会儿吧。”
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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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是走回了官道,又是遇到了好心的老人家,坐了趟顺风牛车,先前我把鞋子上的金饰全部都扯下来了,我把那些东西捏成一团,准备赠予老人家当做谢礼。
老人家一路上笑呵呵的和我们讲了许多,说是前两天发生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蛇匪帮被人一把火给烧了个精光,别提有多快活了,村里的人都跟过年似的,放鞭炮庆祝。
等到了牢山的山腰,老人家就和我们不顺路了,本来说要送我们在往上走些,不过沈惊鸿他们笑着婉拒了。
沈惊鸿很礼貌地说:“老人家,您愿意拉我们到这里已然是十分感激了,只是这越往上这坡越陡,还是走路的好。”
于是,那老人家就收了我的金子走了,脸上笑的越发高兴。
在这世上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寸步难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