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妖媚,也不蛊惑人心。
反而大多数时候更像是需要照顾的病弱小猫猫。
每天我都会监督他泡脚。
当然,我会和他一起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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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段时间就这样和他一起批奏折,其实也没什么要分的奏折,就是很简单的,他批两摞,我可能批一摞这样子。
我觉得我们两个在这里疯狂的批奏折,感觉就有点像被夫子一起罚抄的两个倒霉蛋。
其实有一点好笑。
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在他的卧室里面批阅的,有些不懂的问题,我还会询问江知鹤。简单的来说,就是他没有老师的名号,但是我却希望,他向我履行作为老师的职责。
我感觉此刻我变成了一个压榨臣子的皇帝。
唉。
真他娘的批不完啊。
①⑨
我发现,这些奏折很多都是一些无效的废话,只是白白的在那边消耗我宝贵的睡眠时间。
一大半都是问安,都是一些废话。
有用的奏折大概只有十分之一吧。
还有一些是要请封的,大多数都在替我的姑姑请封,可能是因为我陆家死得就没剩几个了,所以用来讨好陆氏的方法有点过于单一了。
有一些比较夸张的思路居然是请封我的姑姑为太后。
我一边咬着笔杆一边思考,是不是我一开始把不服的文成武将下狱的行为有点过激了,怎么感觉把他们吓得神经都有点错乱了。
想了想,我又开始在那边无意识的转笔。
江知鹤突然看向我。
我一愣,看着他桌子上和衣袖上的墨点,突然意识到我一不小心把笔上的墨水给甩到他身上了。
我还以为我已经用干了呢。
低头一看,原来我身上也是被我甩到的墨水。
我刚想为自己狡辩两句,他就无奈的放下笔,脸上露出像是对以前在学堂里面,想要抄他作业的那群崽子的,那种,呃,怎么说,比较包容的表情。
江知鹤拿起帕子吸了吸他身上的墨水,又错过来清理我身上的墨水,声线柔和地问我:“陛下遇到何事了,臣不知可否为陛下解忧?”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母亲已经病逝,我也并不打算封一个太后。
但是我想,这毕竟是他少有的向我搭话的几次,总不能我尴尬的说没有,然后他尴尬的说没事吧?
那也太尴尬了。
一个贤明的君主,怎么能让臣子尴尬呢?
于是我随手抓起了一把我没批的奏折,递给他,叹了口气说:“倒是也没什么,只是朕有点累了,劳烦江卿替朕分担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