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秦明立从楼上摔下来,保姆司机被吓得当场尖叫,这才惊动了公馆里的秦家人。
这两个人,基本没有作案的时间,也没有作案的动机。
其次:“秦行和秦海在书房议事,听到声音后才开门出来,章氏在楼梯口也看到了,三个人都能彼此作证。”
周肖提出疑问:“会不会是合伙说谎?”
“当然,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可能性很小,这三个人合谋害秦明立的话,根本找不到动机。”赵腾飞喝口水润润嗓子,继续说,“另外温诗好怀孕,睡得早,还是章氏去房间把她叫出来的,她也有不在场的证明。”
“苏伏呢?”周肖最好奇这个女人,队长可说了,这个女人是个大boss。
“苏伏在二楼的阳台,秦明立摔下楼的时候,楼下的保姆看见了她,而且,她还能给当晚过来公馆谈事的秦五作证,她当时站在阳台上,看见秦五在楼下打电话。”
我去,也有不在场证明。
真是巧了,就没有一个人落单?
哦,还有一个人关键人物,周肖立马问:“时瑾呢?他在做什么?谁给他证明。”
赵腾飞看了一眼口供:“时瑾在房间,一个人。”
终于,有一个落单的了,周肖很是好奇:“谁能给他作证?”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时瑾才是大boss,无敌的那种。
“医院有个急救病人,他当时在和心外科的成主任在讨论手术方案。”赵腾飞补充,“还有视频为证。”
得,全部不在场,鬼推的。
周肖扭头,问汤正义:“你觉得谁在说谎?”
“天晓得。”正好,霍一宁从审讯室出来,汤正义问刑侦队的智商担当,“队长,你觉得呢?”
霍一宁笑,下令:“去把所有证词再核实一遍。”
“哦。”
刑侦队的警犬们灰溜溜干活去了。
秦明立在华南公馆出了事,为了保护现场,警方封锁了秦家公馆,秦行和章氏等人都搬去了秦家的酒店。
下午,苏伏从医院回来。
秦行询问:“医院怎么说?”
苏伏摇头:“头部重伤,恐怕醒不过来,脑死亡和植物人的概率很高。”
秦行沉默。
到底是第一任妻子生的儿子,多少有几分不忍。
苏伏坐到对面的沙发上,语气不怎么刻意,像是随口征询:“爷,您觉得是不是时瑾?”
秦行不假思索:“不是他。”他从茶几上拿了一根雪茄,“他真要弄死老二,一枪就够了。”
“那会是谁?”她抽出细长的火柴,在精致的火柴盒两侧轻擦,火焰起,俯身为秦行点了烟。
秦行蹙眉抽着雪茄,没有说话。
苏伏捻灭了火,没有扔掉,涂了丹蔻的手指捏着火柴把玩:“总不能真是老二心灰意冷自己跳了下去?”
秦行打断话题:“你别管这件事情,褚南天那边盯紧一点。”
苏伏从善如流,笑了笑:“您放心。”
洗粟镇。
“天哥,”James走到褚南天身后,“江北来消息,说可以发货了。”
坡田上,罂粟花开得正好。
褚南天站在钢筋搭建的登高台上,远眺底下一片花海:“回了秦行,要加价。”
James请示:“加多少?”
褚南天拿着望远镜,掠过远处山峦,深邃的眼窝眯了眯,眼角的疤痕明显,显出几分狰狞之色:“百分之五十。”
James有些疑虑:“百分之五十是不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