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这些妖兽都死哪里去了?胆子当真贼小!”典卫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你们血河宗的功法,当真是每日都要饮血才行么?”背着三柄法剑的柳三道突然问到,语气稀松平常,就好似寻常答问一般。
典卫“嘿嘿”一笑道:“柳三道,打探别人功法可不像你的风格。不过,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低级功法确实有这缺陷,但是我么……别的不说,你万法门的‘千峰双煞’不也好这一口么?”
柳三道笑了笑,没有追问。
他脸上的肌肉似乎天生有些僵硬,笑起来就如木偶一般怪异。
“哼!什么‘千峰双煞’,只怕以后要叫‘千峰孤煞’了!”场间突然响起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柳三道面色不变,好似没有听到一般。
“被一个弱质女流耍得团团转,还最终落荒而逃,那你孙逸之又是个什么东西?”独坐在角落当中的北堂峰听到了孙逸之的话后勃然大怒,冷笑数声问道。
孙逸之顿时被戳中痛处,脸色铁青。
他因美色而被萧毓调虎离山之事,不知为何被旁人知晓。而其中最令他痛恨的就是,被调虎离山也就罢了,偏偏连萧毓一根头发丝都没捞着,尤其被白无双私下里嘲笑了数次。
此时被北堂峰点出,孙逸之立即转头目光凶煞地看着正倚红偎翠的白无双。
“嗳?看我干嘛?又不是我说出去的。”白无双看到孙逸之目露不善也没有丝毫慌张,反而神色玩味、不紧不慢地道:“我先前在湖边的时候看到几个美人,其中一个确实堪称绝色,不过冷冰冰的,却不是我的口味。我倒对你那晚遇到的小姑娘颇为好奇,也不知比之湖边那位又如何?”
孙逸之闻言脸色没有好转,反而愈发难看了。
果然,北堂峰又冷笑继续道:“玉面书生果然不凡,老子在前方拼死拼活,你在后方追着人家小姑娘绕圈跑,厉害!当真是厉害!”
“你!”孙逸之大怒。
更令他愤怒的是,北堂峰话语刚落,典卫当即毫不客气的大笑了起来,就是柳三道都面上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甚至于连身为同门的白无双亦摸着身旁佳人的蜂腰浅笑不语。
孙逸之本就心胸狭窄,又极好面子,此时大庭广众之下被北堂峰接连数落,已是恼怒到了极点。
突然,他瞥见白无双身边两个貌美侍女之一略微低着头,似掩嘴而笑,当即心道:“旁人也就罢了,你一凡俗贱婢竟也敢嘲笑于我?”
当下毫不客气伸手甩出一道劲气,只扇那女子脸颊。
那女子不过是凡俗之人,身无修为,只是被白无双豢养在身边以色侍人的婢子,若这下被孙逸之打在脸上实处,毁容倒还是其次,性命保不保得了都还两说。
偏偏孙逸之出手阴毒,对方无修为在身更是毫无所觉。
其余在场之人自然察觉到了孙逸之的手段,但事不关己,自然也乐得看场好戏。
直到白无双“啪”地一声手中出现一杆青葱玉笛击飞那道劲气时,那女子才恍然大悟方才发生了什么,当即吓得面色惨白、花容失色,惊恐地躲在白无双身后。
白无双俏脸一沉,冷冷道:“孙逸之,你是知道我最是怜香惜玉了。当着我的面动我的人,我不介意让你的伤再好得慢一些!”
“白无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不过就是个……”孙逸之阴毒的话语还未出口,就听到不远处一声冷哼。
“闭嘴!”明明声音清冷如霜,如高山般圣洁,却偏偏每个音节中都带着三分婉转的魅惑。
这个声音一响起,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再没有说话。
孙逸之僵在原地,半响才在其余人各色目光中坐回原处,心里既惶恐又不甘。
湖畔细雨微风,看似一派祥和,树欲静却风不止。
而湖底下的邵珩等人,穿过无数迷宫般的地道、击杀了无数鬼物后,终于到了一处地方,却被眼前所见的一切震撼得无以复加。
“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水芳芷颤抖的声音说出了邵珩的心声。
邵珩脸色难看地看着前方,背后传来一阵阵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