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银子最大。
威逼利诱下,梁老五顶着通红的脸点了点头。
昭昭看向众人,正色道:“我如今能拿出来分的还有两成股。分作二十个百之一,雇二十个人。”
众人闻言,争先恐后上前自荐。
昭昭摆了摆手,示意安静:“话都揣回肚子里。我今日乏了,你们在纸上写明自己的长处,交由江管事一起给我。”
她垂下眼,敛住眸中的精光:“若是没有长处,也不要紧,我用人最看重忠心。你们可以买股。”
“买股?”众人面面相觑,“我们哪有钱买?”
昭昭笑道:“可以与我签商契,用将来的工银买股,每月按比例扣。交够了就能领分红。”
众人正要喜出望外,却听她又说:“这二十股,价高者得。”
夜里,昭昭和小多在货仓账房中翻看账目。
小多看得心烦,嘀咕道:“咱们初来驾到,连几个亲信都没有。你留着他俩做什么?”
昭昭埋在账本中,头也不抬道:“我们都是外行,自然得有人带着。他们在清分坝经营多年,有经验有人脉,是混久的老油子。岂不是正好?”
小多担忧道:“他俩怕是要架空咱们。”
昭昭被他逗笑了:“我问你,之前他俩谁是头儿?”
“明面上是梁老五,实际上是江生。”
“现在呢。”
“地契在你手里,你是头儿。江生是老二,梁老五……老三?”
昭昭摇头:“不,我是头儿,你和他俩都是老二。”
小多猛地一拍头:“你做个生意也要搞权衡牵扯?”
昭昭笑道:“咱们原本只是想搞个货仓囤石头木材,但我一想,这么多货仓总不能用一次就租出去吧?倒不如招揽一批亲信,实打实地做生意。”
“那又为何还要留二十个库丁?”
“咱们做的是低买高卖的事,不能走漏风声。与其去外面雇些信不过的,倒不如拉着这些人下水,他们花了钱占了股,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会把嘴闭严实。”
“难怪要让他们拍股。”小多合上账目,有些怨怼地问昭昭:“你干嘛非得让言哥走?”
昭昭不笑了,脸色骤冷:“跟他待一起我不开心。”
“他事事为你考虑,你有什么可不开心的?”
“就是因为这点我才不开心。”昭昭没好气道,“什么事他都做了,我傻呆着做什么?将来要是习惯了事事靠他,我还活不活了?”
“那你也没必要躲开他。”小多打抱不平。
“我不躲开他,难道要由着他勾引我吗?”
小多难以置信:“他哪勾引你了?”
“他勾没勾引我,我难道会不知道吗。”
昭昭砰的一声合上账本,有些生气了:“我们没有高贵的出身,也没有出众的才能,要是再没有了自己,情不自禁依附到他身上,那不就又成奴隶了吗?脱贱籍又有什么用?”
她懒得再多说,摆了几本厚册子当枕头,躺在大长桌上睡了。
小多望着昭昭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嫌昭昭冷冰冰,却不知昭昭手里攥了个玉扳指,在丢与不丢之间纠结了一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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