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紧绷。
“不是……”痛还是痛的,只是,姬桃紧闭着眼睛,憋红的小脸皱成一团,“你刚说什么夫妻情趣,然后就火急火燎的,抱着我跑了……”
方才转身的那一瞬间,她分明看到一些宾客脸上的表情相当微妙。
司阎王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明明她本来是想云淡风轻的先搪塞应付一下,然后丝滑的找个理由,再优雅的提前离场……
司绍廷:“……”
司机丁叔打开车门,司绍廷将她放进后座,随即弯腰上了车,一边吩咐,“叫吴医生去佘园候着。”
丁叔应是,关上车门。
司绍廷探臂把软弱无力的靠在座椅上的小女人捞了起来,抱到了腿上。
“别……”姬桃挣了一下,她这会儿已经能感觉到就是亲戚来访了,只是她根本没什么准备,身上这件礼服裙子又这么薄,“你别抱我,会把你的衣服弄脏的……”
“脏就脏了。”司绍廷全然不在意,大掌覆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按揉着,眉心紧拧,“还疼得厉害吗?”
姬桃摇摇头,“还行。”
刚才那一阵的绞痛过去,转而变成了涨涨的坠痛,还伴着熟悉的恶心感。
她眼眸微阖,靠在男人坚实温暖的胸膛上,这种时候她很需要点什么,将注意力从坠痛感上转移开。
“……再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吧。”
按揉着小腹的大手微顿了下,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低沉温润,“你想知道什么事情?”
“唔……”姬桃软软懒懒的道,“想知道你这种一生下来就在罗马有封地的顶级贵公子,小的时候过得是什么样不堪重富的生活。”指尖顺着他线条完美的下巴,轻轻划过性感的喉结,“是不是跟电视里演的那样,有一大堆佣人保姆伺候着,少爷长少爷短的前簇后拥?”
司绍廷拿开她作乱的小手,握在掌心里轻捏了捏,“差不多。不过我的保姆一般过两三个月,就会被换掉。”
姬桃不解,就听他淡淡的道,“大伯母不喜欢我跟保姆太过亲近。”
小孩子长时间跟着保姆的话,会跟保姆更亲近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两三个月,才刚刚熟悉起来,就又换成一个陌生人,小孩子的内心肯定会很不安的吧?
而且还如此这般重复往来,不停的换……
姬桃寻思着婆婆的心态,简单的用一句话来概括,大概就是“既要又要”——
既想要以出继儿子为代价换取的地位,又想要保留母亲的身份,以及伴随母亲这个身份而来的对儿子的控制权。
既不能亲自带孩子,又怕孩子跟带他的人比跟自己亲近……
“不过大伯母很鼓励我跟长姐亲近,”司绍廷轻笑了下,“我出生那年长姐已经年过三十,还没有自己的孩子,大伯母希望长姐能把我当自己的孩子养,经常耳提面命,让我多亲近长姐。”
司家的事情姬桃多少知道一些,也知道司老爷子一直意思明确的将长女司明钰视为司氏的下一任家主,地位无可撼动。
“……这目的性也太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