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已经不合适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她当成了梦,全无理智的沉沦,错得那般彻底的。
清晨刚醒时,面对已然酿成的大错,司绍廷按着宿醉后抽痛的太阳穴,前所?未有的懊悔。
可是当他下了床,发觉房门是反锁着的,本能的敏锐让他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司绍廷没有开?口,眸光沉沉落在那几件他从地板上捡拾起来,搭在床尾的破碎小衣上。
轻薄脆弱的布料被粗暴的撕裂,蹂躏得不像样,却还是能看出生前的模样。
胸衣和内裤薄薄的蕾丝近乎透明,欲遮还羞,丝绸睡裙轻若无物,两根细细的肩带,连接着缀着蕾丝花边的深V胸口。
与其说是蔽体?的衣服,更像是为了激起男人的破坏欲,为了被暴力的撕开?而设计的。
拎在手里打量的瞬间,心头竟然有一丝遗憾一闪而过?。
昨夜太急,没有好好看清。
司绍廷养她养得很精心,她的衣帽间里满满当当,有专门的买手负责从每季大牌设计师的少女?线中,为她挑选当季的新品服饰送来。她偏爱哪些式样,他都了如指掌。
更清楚她的衣橱里没有这样的性?感?衣物。
她穿成这样,进了他的房间,反锁住房门。
司绍廷眼神落在她的脸上,淡淡的开?腔,“茶里放了什么?”
这不能改变他借着醉意强占了她的事实,但司绍廷依然要问清楚。
几个字仿佛昨夜的雷声在耳边炸响,姬桃蓦地抬眸,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啊?”
又赶忙摇头,大眼睛无辜眨巴,“不是曾妈煮的醒酒茶吗?我不知道放了什么原料。”
她涉世?尚浅,城府不深,在跟商场上那些老狐狸们打惯了交道的司绍廷面前,近乎透明。
她穿成那样,端着一杯加了料的茶进了他的房间,反锁住房门。
倘使他没有醉得辨不清真实和梦境,她又会做些什么?
司绍廷强行掐断了思绪,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男人黑眸湛湛深沉,就这样盯着她,姬桃感?觉自己像是被缠在蛛网中央的小虫,动弹不得,一张红透的小脸慢慢的褪去了颜色。
她虽算不得绝顶聪明,但也不笨,先前是头脑发热,一门心思的只想达成目的。
眼下木已成舟,生米已经稀里糊涂的煮成了夹生饭,稍微冷静下来一想,便?知自己的行动漏洞百出。
她都想得到?,就更不可能糊弄过?心思缜密的小叔叔了。
“小叔叔……”她都已经豁出去了,不管过?程如何,结果都已经造成,她不能在这里退缩。姬桃睫毛轻颤着,抬眸望向?沙发上的男人,“那个,昨天晚上,我们……”
她有一头浓密的乌发,发质极好,胜过?最好的绸缎,纵使发丝略有凌乱,依然如丝般顺滑,垂落披散在单薄的肩头,掩不住白皙脖颈上的斑斑红紫痕迹。
司绍廷看着她,他不是圣人,甚至算不上是个好人,难得发一回善心,不忍见一个伶俐可爱的小姑娘颠沛流离。
他大概算是亲缘浅薄,父母隔阂,最亲近的长?姐也早逝。这个他精心培育养大,一心仰赖他的小姑娘,倒更似他的亲人。
先前世?交友人调侃,宝贝似的养得这么用心,往后是要自己用的?
这种龌龊的诨话自然要教训一顿,他身为长?辈,怎么可能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姑娘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