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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地平复情绪,无意间低头却见自己一身的血污,她像是刚从屠宰场拉出来似的。
想来是昨夜被无忧拉倒在他怀里时沾上的。
还好刚才孔佳没进来,不然她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
看着身上的血迹,她抬头搜寻血迹的主人。
房间里早就没了他的踪迹,就像从未出现过。
昨夜丢给他的外衫被整齐地迭好放在桌上,衣服上的褶皱都被一丝不茍地抹平,房间里的水迹也被清除的干干净净。
他还挺识趣自己悄悄离开了,离开也好,就是不知道他那一身的伤,不会走到半路就歇菜了吧。
算了不想他,现在还是专心应付眼前的事。
她将身上带着血污的衣服换下,打开衣柜,里面只有两套边缘处被磨损得有些发白的青色弟子服。
她都忘了,当初她死活要拜到当时还名不见经传的离澈剑尊门下。
她爹一气之下断掉了她所有的零花钱,偏偏那时的她认为爱情可以当饭吃,为了彰显自己的决心,还真的硬气地什么也不带,就这样孑然一身来到了剑宗。
现在想想真是天真得可怕。
拿出一套弟子服在身前比划了一下,好像是有些短了,换另一套比划了一下,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无奈只能将就穿上。
穿上这略显局促的衣服,看着自己比脸还干净的兜,她头一次为没有钱这件事感到发愁。
想起屋顶大洞还得自己花灵石去修补,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目光幽幽地望向屋顶那个大洞,却发现那个大洞被人用树枝密密地遮盖好,这样看起来好像还可以撑一段时间。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刚想拿出手机看看时间,白青葙在身上摩挲了一阵,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
她怎么忘了,她已经不在现代,哪里还有什么手机。
习惯了现代的便利,再回到这里,她突然有了一种回到原始时代的错觉,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往窗外看了一眼,霞光正灿,时间看起来不早了,她得赶紧去云浮山大殿迎接师尊归来。
匆匆忙忙地出门,去云浮山的路她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她才逐渐有了一种原来她已经回来了的感觉,熟悉又陌生很奇妙的感觉。
她捂住自己跳个不停地右眼,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心里有些打鼓。
但是一般不好的兆头,通通被她归为封建迷信不可取,当然好的兆头,她认为还是可以相信一下的。
她继续向着云浮山的方向赶去,前行步子突然一顿,身体猛地向右侧了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