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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辙心里一沉。
“不可以。”她偷偷观察他的神色,一下笑出来,“直接就拒了,他知道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卫辙一瞬恍惚,心漏了一拍,看着面前的路,却觉余光中她笑靥如花。
她继续对他说:“阿辙,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是年少的欢喜,如邻家妹妹那种,不过觉得可爱,而不是倾心一人,愿执子之手,从此眼中再无旁人。
卫辙想说,不是。
他喜欢,想一直看着她,看到很久很久以后,但或许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意,是对感情好奇,图一时的新奇感,觉得他是像二哥哥那般可靠的兄长,还是认定了这个人。
最后一点很难很难,会生很多变数。他是十七岁,可她才十四。终究还是个小孩子,怕她匆忙嫁了,会后悔。
“喜欢。”他说,“清儿,可成婚真的太早了。”
林清弦不说话了,低头啃包子。
两人都默默地走着。
到了林家门口。
林清弦突然开口:“阿辙,我不再逼你了,但我想说,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你想的那种。但也许时间真的不合适,所以我给你时间,我也会好好长大,等你娶我。”
“你不来,我不走。”
宁愿不嫁,孤独终老。
她凑近捧住了他的脸,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落了一个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跑走了。那一瞬的柔软冰凉让卫辙失了神。
方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唇太凉。
他抬起手,触碰她方才碰到的地方,仿佛还留有一点余温。
大门口早已无人。
手心里有一颗拴着红绳的洁白骰子,中心嵌着红豆。
方才吻他,她说:它叫入骨相思,相思既入骨,再难解。她还说:阿辙,我已入骨两世,病入膏肓。
救救我吧。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这都是在哪里学的???改天得问问林清瑞都在偷看些什么话本子,又让她看了学了去。卫辙轻笑,合拢手心,回家。
到家后,林清弦先将玉兔藏好,才将林清若的信拿给了薛绣。
薛绣将短短几个字翻来覆去地看啊看,抹了抹眼角泛的泪:“真好啊!”林清弦给薛绣擦脸:“娘,大姐姐他们可好了,不哭了!”
“不哭了不哭了!”
“不哭了!”林清弦蹲在母亲腿边,轻轻地将头枕上去,“娘啊,你真好!”
薛绣轻抚她的头发:“是不是又做坏事了?”
“哪有?才没有!”林清弦笑,伸手抱住她,“就是好爱娘,好爱好爱娘,娘是最好的!娘和爹一定要平平安安,长长久久地陪着我们!”
“好。”
“娘,清儿决定了,晚几年再嫁人,在家里多呆几年!”她低声说,“哪里都不去,好好地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