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哪里也不想去。
就想腻着他。
为了让她舒坦,燕诸命人把桌子搬到了榻边。
屋内温暖,宽大的榻上有柔软的鹅绒垫,林清弦抱着一条短绒被,倚在他身边看书,偷空瞟他几眼。
只觉悦目。
不禁偷笑。
被她偷看之人早已察觉,只当不知,若无其事。
屋内也熏青竹。
鼻尖都是青竹香,仿佛走进了漫天翠绿竹林。闭上眼睛,甚至可以听到,当风自叶尖滑过,叶脉里的每一条经络都在律动,努力舒展着,感受自然的气息。
燕诸忙完手头的事,她便扔了书,靠了过来,在他怀里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困了?”
她点头,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软绵绵地“嗯”了一声:“昨晚有些累了。”
“睡吧!”
顺从地闭上眼,脸上有暖融融的气息倾洒,一个柔软温暖的东西贴了上来,在唇上轻轻地碰了一下。
她“恩”了一声,咂咂嘴品了品,嘴角一抹笑,头一歪睡了过去。
燕诸轻手推开桌子,抱她去床上,自己再过来忙。
偶尔抬眸,不觉笑意满满。
床很大,周边垂下淡紫色的纱幔和飘逸的长流苏,而她被厚实的被褥拢住,眉目舒展,正在安稳地睡着。
临近中午时分,林清弦悠悠转醒,伸了个懒腰,摸了摸肚子。
燕诸缓步过来,坐在床边,她便伸开双臂,扑进他怀中,被他笑着抱住。
下午又睡。
白日睡够了,晚间自然就精神了。
昨晚顾念她是初次,尚有所收敛,今日白天两人都休整过,他精力十分充沛。林清弦这才反应过来,所谓年轻男人的精力无限,到底是会有多无限。
时光遥远,都忘记了。
而如今,他们都还年轻。
非常年轻。
他如此爱着她,她也想让他尽欢,但毕竟体力差距大,又初经人事,还嫩些,实在经不住,还是求饶了。
燕诸答应,给了她时间休息。
五个数之后,再度覆来。
林清弦:……
他终于尽兴,她已经软成了一滩水,彻底化在床铺间,只剩一口气了,任由他扶起来,穿上外衣抱去温泉洗浴。
连手指尖都是齿痕。
在彻底昏睡过去之前,她想的只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