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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诸一愣。
歌……从来没唱过。
“你会吗?”他反问她。
林清弦想了想,唱了一首幼时的儿歌,歌词已经不记得,只是在哼曲调,她声音清脆,低吟起来,倒也好听。
她在乱唱,他居然给她打拍子,手指一下一下敲在她的手背上,还打的十分认真。唱到最后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好不容易唱完,林清弦捂着脸。
“还不错。”燕诸认真评道,“虽然听不出唱的是什么!”
他开始尝试去修复,低沉的男性嗓音哼唱起来也好听。好听是好听,像催眠曲一样,她上下眼皮直打架,打了个呵欠。
“困了就睡吧!”他说。
“可是……”她犹豫,“今晚可是洞房呢,就这么睡过去有点不好!”
“所以不睡了吗?”看她困得跟猫一样,他想笑,“做点什么吧!有助于睡眠!”说着便覆了上来。
?
这哪里有助于睡眠?分明更睡不着。
她从唇齿之间挤出几个字:“那酒,你喝了?”
他一边慢悠悠地脱她衣服,一边倒还有心思回答她:“没有,若是喝了,你今晚就不用睡觉了!”
一想也是,便随他去了。
洞房花烛夜,实在不能虚度,不然怪可惜的……
如果算上前世的封后大典,她已经嫁了他四次。
“怎么就逃不出你的手心?”她想笑,“你说,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符?”
燕诸道:“追命符。”
“这样就能让你追着我一辈子……”
国丧之后林清瑞就命人把父母的灵位移回了祠堂,好生供奉着。传统婚礼里的归宁日,燕诸抽了个空,带林清弦回了家。
清儿如今是皇后,应该让他们知道。
他说。
立于祠堂外,林清弦心中有着一股说不清的滋味,又是甜,又是苦,一步步走了进来,烛火摇曳。
她是皇后,若父母还活着,该是要向她行礼。
“爹娘,清儿回来了!”
她屈膝跪下,身旁燕诸也一同跪了下来。
烛火一晃差点灭掉,直接变成了黄豆大小的光点。
“……”
林清瑞惊慌失措,林清弦也忙去拉他:“皇上不可以!”
燕诸含笑,示意林清瑞点香:“朕要感谢岳父岳母将清儿教的这么好,并将她好好地送到朕的身边,如此大恩,不过一跪而已!”
她不准他再胡来,他便恭敬地鞠了三个躬,起身立于一边,安静地等她祭拜结束。
从祠堂出来,便要回宫去了。
林清瑞挥手告别。
墙后两个小脑袋钻了出来,是林清越带着杜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