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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好好说话啊,我不是跪在地上求你了么?!”我痛心地反问。
“那叫好好说话吗?钱都没有给,算什么诚意哦混蛋?!”银发骂咧咧。
我:……
说起钱……还真的十分抱歉,我没有。
“我……我说我也是刚认识他你信不信?”我弱弱地问。
“刚认识你就能成为社长夫人了?我可是读过小学的人,你不要骗我!”银发发出灵魂拷问,“就你这个年纪傍上一个社长大叔是为了什么?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
“啊……好吧随便你怎么认为。”我敷衍地翻了个白眼。
“切!什么叫随便我怎么认为?你这种渣男式答复真是让人气愤!我看到你翻白眼了哦,你刚才绝对是冲我翻白眼了吧喂!”
“绝对没有哦,我只是眼睛里进了沙子,你别愣着,我还在沙堆里,赶紧帮忙把我挖出来好不好?”我扯开话题,扬起脑袋,友好而纯真地仰望着他。
“银桑我也是自食其力徒手把自己刨出来的,你这个拜金少女就留在沙堆里活埋到天荒地老好了!我才不会同情你。”他半截身子已经从沙里出来了。
“胡说,我亲眼看到你用木刀刨沙了!”我呸呸呸吐出几口沙。
“你看错了吧,洞爷湖是银桑我的好伙伴,我才不会用他来刨沙。”他十分笃定地回答,慢吞吞地从沙堆里爬了出来,脱了靴子,用他的洞爷湖戳着靴子,捞出里面的沙。
“……”我耷拉着眼皮,“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他顿住了,摸着下巴凑过来瞧了瞧我,“不是吧,你被埋得只剩个脑袋了,居然还能看见我在做什么?”
“我又不瞎,我眼睛可是雪亮雪亮的。”我努力地眨了眨我的卡姿兰大眼睛,彰显它们的存在。
“那我也不会救你,你这个拜金少女。”他嗤之以鼻。
“我不是!你再说一次试试!”我凶道。
“拜金少女!我再说一万次都不怕,拜金少女拜金少女!”
“闭嘴!”
黑暗处响起一声清澈凌厉的嗓音,充满力量与正义,把我和银发吓了一跳,顾不上斗嘴,他蜷缩在我的脑袋后面瑟瑟发抖。
“是是是……是谁……谁在那说话?”他颤抖着声音。
“别别把我放在前面啊我才不要当挡箭牌!”我牙齿打架,大哭起来。
黑暗中,亮起了微弱的两个小灯泡……确切来说,是三个……
两个并排的白灯泡像一对外星人的大眼睛,下面还有一盏红色不停闪烁的微弱灯泡……
这时,我听到了记忆深处熟悉的声音——“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夫人……是我……”那声音坚强而温柔,还带着无限的自责,“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我:……
银发:……
“你在这地牢里还养了奸。夫?”银发斜目。
“闭嘴!大胆狂徒!我……我是夫人雇佣的贴身保镖!”对方气若游丝地呵斥,站起来,步履蹒跚地走向我们,那光越来越近,凭着他胸前闪烁的红色灯泡,我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