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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一切顺顺利利啦!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这路上果然出奇的顺利,看来是剧情真是到时候了,当她看到朏朏的粪便后,立即向前跑去,果然没绕几个弯,就看到了那个水潭。
空山原寂寂,只是山上飞溅下来的瀑布落入潭中,叮叮咚咚如珠子滚玉盘一般清脆悦耳,头顶树木枝繁叶茂,阳光只是丝丝缕缕的渗透下来,枝叶隔绝了炽热,更觉阴凉爽人。
小夭在水潭边的大石头上坐了下来,按照步骤,得先唱首歌,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唱道:“君似天上月,妾似……嗯?“
歌没唱两句就卡了壳,这也是很尴尬了,小夭努力的回忆着歌词,只能勉强忆起什么相见相惜的……罢了罢了,反正朏朏只听少女的歌声,估计唱什么应该都可以吧?
她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于是张了张口,轻柔的唱着:
“海天月,月照衣,衣发胜雪,山水笑笑眉目,目光如星,相思染,染情蛊,骨刻心铭,等一次雪落,等命运垂爱,等你一生来,等不尽思念,等不到花开,等不到的等待,红尘九曲,一处处,是恋慕,是自苦,柔情深许,一声声,是缄语,是禁锢,心若浮图一幕幕,是来路,是归途,命似雪舞
一步步,是孤独……”
小夭唱着唱着,眼前不由得回忆起剧中,相柳一次次的付出,又一次次的错付,心中渐渐哀怨不已,带着唱出喉的歌声,也笼了一层求而不得的凄楚无助,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一种类似于猫儿和鸟儿之间的奇妙的叫声,一只浑身雪白,模样类似于小兔子,但它的耳朵却是比兔耳朵宽了着,而且是自然的下垂,就这么一走一停的,蹦蹦跳跳的,来到了她的跟前。
就在这一瞬间,一声尖锐的鹰鸣刺耳的划破她左上方的天际,她心头一震,停下了歌声,却是往另一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水潭边上一棵大树横着粗壮的枝丫上,此刻慵懒的坐着一个人,这个人仿佛凭空出现,就这样突如其来,又恰如其分的闯入了她的生命里。
九命相柳。
他的一头银发好似被月光浸染过,一袭白衣胜雪,似是冰晶做成的面具戴在面上,泛着丝丝白色的寒气,更衬的他冷若冰霜,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没有一丝感情,他的鼻子却生的很秀气,嘴唇很薄,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
她知道这张面具下是一副怎样动人的面孔,与他现在生人勿近的气质并不相符,起码在成为防风邶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将他和相柳联系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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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相柳的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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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的手自然的手搭在支起的左膝上,姿态懒散,斜倚在树上,他面具后的眼睛,此刻如利刃一般钉在了小夭的脸上。
小夭望着相柳,心中激动、喜悦、胆怯、不安各种情绪,都快要将她淹没。
头顶盘旋的鹰鸣声越来越接近,使的小夭不得不从自己难以自拔的情绪中暂时脱离出来,扑棱棱一阵劲风扑面,风力之强,让她禁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此时怀中突然一软,仿佛是什么物件跃进她的臂弯里,她下意识的抱住,顶着风定睛一看,原来是刚才那只朏朏。
软萌的小兽此时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水润润的,浮动着泪光,在向她无声的祈求着。
小夭心里自然清楚,如果她像原主那般无用,那么这只朏朏肯定会葬送在相柳的坐骑,白雕毛球的肚子里了。
白雕用力挥动着巨大的翅膀,又是一阵劲风袭来,小夭禁不住眯着眼睛,抱着朏朏向后避了避,这才艰难的看向前方。
只见体型巨大的白雕毛球,正居高临下,趾高气昂的盯着她。
它的意思小夭再明白不过,回忆起原剧情,原主是在说话间将毒粉扔向了毛球,然后就把它给放倒了一下子,虽然跑路,但最后还是鬼打墙一般回到了原点。
小夭的随身空间里只有上次装好的麻药,不过幸好是吸入性的,只要准头好,泼毛球一脸,它一准晕过去,然后她再带着这只朏朏跑一圈,找个森林一角一扔,省得像原主一样傻了吧唧抱着它又跑了回去,结果还是送到了毛球的嘴里。
她心下注定已定,于是陪着笑脸,碎碎念道:“这只雕大哥,一看您就英武不凡的,这只朏朏跟您一比,还没您半只爪子大,您一口下去,不够塞……”
小夭说着话,手里已经攥着从随身空间里摸出来的麻药瓶,塞子已经拔掉了,那边毛球还聚精会神的听着她讲话,她语气一顿,下一秒就将麻药对准毛球的脑袋泼了过去。
毛球一愣,先是觉得泼在脸上的液体无色无味跟水一样,它还用力的嗅了嗅,确定没什么味道,随后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又听到啪嚓一响,好像是瓶子碎裂的声音,脑门上就开始刺疼起来。
小夭尴尬的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糟糕,一紧张手心出了汗,泼麻药的时候瓶子滑秃噜了手了,砸毛球头上了!
相柳看着自己心爱的坐骑毛球,脑门上洁白的羽毛中,一缕鲜血蜿蜒而下,然后看着它庞然大物一般的身躯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激荡起一片尘土。
相柳此时身上懒散的姿态瞬间收敛,戾气渐渐在他周身涌动,他的身子端坐在树梢上,眼神冰冷的凝视着那个抱着朏朏,粗衣布衫的年轻男子。
“不,我不是故意砸它的!可是……它这是被砸晕了还是麻晕了啊……”小夭的扭头看向相柳,一时由于太紧张,杂乱无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