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她去寻找大衣的时候,夜翼能够找到她。
为什么在她跟着克林特离开的时候,夜翼依然能找到她。
为什么?
这就是答案吗?
“……骗子。”艾尔菲说。
她的胳膊有的时候会发痛。但她的脚踝曾经也时不时会发痛,自从夜翼帮她把鱼线弄出去之后就没有再痛了,只是留下一圈褐色的环。脚踝是因为曾经的鱼线勒出的旧伤,她的胳膊也受过伤,是夜翼给他包扎的。按理来说伤口已经好了,但是为什么还是会痛?
艾尔菲想起曾经托尼送给过她一条手链。他说只要戴着它,他们就能知道她的位置,就不用担心走丢。
她现在身上也有这种手链吗?
她的胳膊为什么时不时会痛?
只是因为伤口还没愈合吗?
艾尔菲听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
一个可能性只要出现在自己眼前了,它就会自顾自地生根发芽。
她的牙齿咯嗒咯哒地打着颤。
她拿起地上掉落的碎片,那是一片断裂的建筑材料,她把受过伤的那条手臂放在眼前,手臂上部一道浅色的伤疤,她的手在发抖。
梅根握住她的手腕。她甩开梅根的手。
她身体里真的有那种东西吗,有那种定位的东西?
在此刻,对答案的恐惧直接掩盖了对疼痛的恐惧。
她抖着手,把那道伤疤割开了。
她割到了硬硬的东西。
她扔掉了铁片,伸手去伤口里摸索。那好疼。但她的耳旁剧烈地嗡鸣,她的头很疼,以至于手臂的疼痛已经麻木。
她摸出了一个小方块,人工造物,机械坚硬的外壳。大概只有半个指节大小。
她把那个东西挖出来,看着它闪红光。
安格斯说:“加菲尔德死了。”
艾尔菲说:“……你个骗子。”
她虚弱地说。你个骗子。你说的都是谎话。
安格斯几乎是纵容地摇摇头:“你没有在否定我,你在否定自己。”
艾尔菲重复道:“你个骗子。”
(“艾尔菲!”梅根焦急的声音。她好像在叫自己?无所谓了。梅根是和夜翼一起的。)
安格斯道:“加菲尔德,野兽小子,他死了,死在我的手上,因为他要从我手里拿回你的大衣,但是被埋伏了。那件衣服是个饵。”
“我以为等来的会是夜翼,所以我下的死手。”
安格斯慢慢地说:“但我之后又在想,为什么是野兽小子呢?”
艾尔菲说:“你个骗子。”
安格斯说:“因为夜翼把他当做弃子,为了让你的能力发挥到最大,为了让你成为称职的一件工具。”
艾尔菲说:“你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