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时悦骂了一声:“变态。”
梁斯泽走进电梯里,空无一人的狭小空间里,盘桓着男人具有蛊惑性的低磁性感声音。
“老婆,换个称呼。”
念时悦在房间里心跳加速了,她摁住自己没出息的心脏,张了张唇,欲言又止。
反复两次,她冲破羞耻感,非常小声地唤了声:“老公。”
话落,听到男人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声线暗哑了几分:“以后记得这么叫。”
“……”
“现在先出来接客。”
这男人是会张弛有度的调情,念时悦就要面红耳燥瞬间冷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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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往外走说:“门又没关。”
电话里没人吭声,走到玄关时看到梁斯泽站在门外,身姿挺拔高大,囊在方正的门框里,显得伟岸而孤立。
他头发似乎削短了点,鬓角修理的干净,额前没有多余的碎发,显得脸廓的线条更为流畅锋朗。
人家说男人的头发是情侣的共同财产,随便乱动很可能影响感情。那是因为一不小心就要面对丑男人几个月,这很难忍。
念时悦感觉冲梁斯泽这张脸,剃个光头估计都很难丑。
她走到他身前,还是得指责下他私吞共同财产的行为,“谁让你偷偷剪头发的。”
剪个头发都成偷偷了。
梁斯泽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侧脸贴着她的头发,好脾气地应道:“外婆让剪的。”
念时悦嗅着他身上香气与烟味杂糅的味道,抬出一只手,撸了撸他硬质的黑发,有点新鲜的刺刺感。
“头发又不长,她干嘛好好的让你剪头发。”
“可能怕我正月里剪头。”梁斯泽恰时停下话。
念时悦脑子里条件反射地接下去三个字:死舅舅。
她大致了解梁家的家庭成员结构,除了梁老太太,梁斯泽还有个舅舅常年在美国。至于两人关系如何,她没了解过。如今听梁斯泽这么说,可能关系不大好。
她还没来得及问出口,连月盈的声音传来:“时悦,打个电话让你爸快点回来,能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工作,大年三十都需要赶的。”
“知道了。”念时悦推开梁斯泽,伸手要拉着他进门。
他握住她的手,“不进去了,我马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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