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察觉到有威胁的气息在逼近,不及她确认,便沦陷在一个深吻里。
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的亲吻,男人动作粗暴,且带有极强的侵占性。
一只手掌摁紧她的脑袋,像只野生动物撕咬着她的唇舌。另只手长驱直入,用力揉捏着。
绵密清晰的接吻声在车厢巡荡。
当着外人的面念时悦觉得羞耻至极,暗暗地反抗他不分场合的行为,双手抵在他胸口施力往外推。
这个顽抗的举动令梁斯泽烦躁与不爽,最后收着力道重咬了下她的舌头。
念时悦疼得呜了一声。
经历了一场暴风雨的席卷,她眼眶覆了一层薄雾,唇瓣和舌头正发麻,头发凌乱,衣服被抓得皱巴巴。
狼狈不堪。
她一扭头,后脑勺对着他,表示自己生气了。
然而梁斯泽也没有要哄的意愿,两条长腿恣意敞开,胸口上下起伏,平复着不合时宜的暴烈情绪。
一路无话到车彻底停稳了。
陈宋知趣地先下了车。
念时悦心里堵着气,快速理了理衣服和头发,擅自伸手去拉车门。一句话暂时制止了她的行动。
“我在生气。”
“……”
她动作接下去,继续拉了门把下车,扔给他一句:“谁不在。”
一下车有点懵,周边环境陌生,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在原地转了一圈。
见到熟悉的陈宋站在金碧辉煌的大楼前,她即刻动步朝他方向走过去。
刚动一步,凭空来了道力勾着她脑袋调转方向。
一股强大的冷冽气息随之袭面而来,她直直地撞上了男人冲击力极强的面容,一种具有攻击性的冷峻英朗。
她呼吸停了一瞬,很快化作怒目而视。
梁斯泽没去看她的眼神,手掌扶住她脸,径直看向她的唇,用纸巾细致地擦掉糟乱的口红印。
这个动作让她意识到什么,她脸上划过几丝讪然,怒气值瞬间降了百分之八十,主动问他:“你生什么气?”
梁斯泽抬起她的脸端详一眼,“不知道。”
“不知道你…”
“不知道你和他的关系让我惶恐。”
惶恐…这个词从他口中说出实在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