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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太爷容禀!草民来时,曾与官差大哥们询问过,证实草民午时与张三等人斗殴被楚举人亲眼所见,不知可有此事?”楚淮上前一步,趁乱发问。
县太爷只担心自己的官位,听楚淮这么问,一时间还没意识到其中的关窍,随口就道:“是的,你待如何?”
楚淮朗声回复:“草民只是觉得古怪得很,这楚举人的证词怎和李四的证词不一致呢?而且,楚举人也算是□□了吧,虽说张三等人没有将我杀死,但他们却很有可能是因为主谋者怕事情败露,而被人灭了口。”
“胡言乱语”,“栽赃陷害”嘛,他也会的。
楚淮在心里暗笑一句。
杀人不成,反而灭口!
这事情可不简单了啊!
县太爷内心震惊,抬手抹了一把鬓角渗出的汗水。
楚昱辰也被楚淮这番骚操作给弄懵了。
三两句话,就把屎盆子往他头上扣?这县太爷也真是没脑子,亲手将他往风口浪尖上推。
“禀县太爷,我如今也是半个官身,不可能与这些三教九流之人有往来,李四也说了,当时正看见我与方柏一道饮茶,那我又是如何买的凶?莫非我还会分身术不成?”
不过就是几个地痞流氓的胡乱攀扯,怎么能算得上是证词呢?
更何况条件还不成立,张三此人很可能身怀隐疾,碰巧当日发作死掉罢了。
况且,楚昱辰这个人,无论如何都要保下来,几个混混流氓罢了,死不死又有什么关系
县太爷在心里嘀咕着。
“报!仵作验尸结果出来了。”官差从堂外快步走入,呈上了一份由仵作鉴定的文书。
“中毒而死!”县太爷看完仵作的鉴定文书后,眉心不由得一紧。
得!
就像一场闹剧,后面也就没楚淮什么事了。
听说张三素来对他妻子不好,不是拳打便是脚踢,整日喝酒借劲欺辱他的妻子,对家中儿女也素有辱骂苛责,他妻子对此怀恨在心,在他的酒水里下了老鼠药,最终送他上西天。
事情被查出来后,张三妻子供认不讳,案子圆满结束。
至于那楚昱辰,本就和县太爷有些交情,为人也机灵,根本捉不住他的马脚,只能由着他被县太爷派遣专人送返。
而他只是一个穷酸秀才破落户,自然没有这样的优待,只好跟人买了一只灯笼,连夜赶回家去。
夜晚,路上也没人,楚淮激发异能,将身体再度强化,只要了二十分钟,便从县上走回村里。
没想到家里居然乱成了一锅粥,爹娘抱团在枣树下哭嚎,阿弟则缩在屋子里抹眼泪,厨房里传出一股股烧焦的苦涩气味儿,而他屋子里,“砰”好大一声传了出来。
“爹娘阿弟,我回来了,没事了啊。”
楚淮喊了一声,便闷头快步走进自己屋里去,刚才那声闷响,定是病人不小心翻身倒下了床而起的,一个合格的奶妈,怎么可能弃手下的病人安危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