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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淮……我这里难受……”他刚想到一个正大光明整治楚昱辰的方法,下一秒就被右手掌心的一团潮热,给惊到牙关紧咬,目眩神迷。
偏偏身边的小哥儿还在低低的呜咽着,那软糯糯的清甜语调,激得楚淮心尖都颤了,“难受死了……楚淮……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
“听到了,听到了,元舒……稍等片刻即可……”等‘情丝绕’的毒性和烈性尽数被异能所侵蚀消解,小哥儿便能恢复神智,可瞧着对方通红的脸色,急促的呼吸,小哥儿怕是等不了这么久……
罢了,就当救人救到底吧。
时间悄无声息溜走,等楚淮一脸潮热的从内室里出来,倒在外室的楚昱辰睫毛微颤,眼瞧着都快要恢复清醒了。
然后,察觉对方状态变化的楚淮,又给对方补上一脚,这回,楚昱辰又吐了一口血,彻底晕菜。
他楚淮怎么会让冒犯元舒的人,就这么舒舒服服的离开呢?
折了手,断了骨,一身内伤,还是轻的,压根解不了他心中的怒气,既然楚昱辰这么想让小哥儿背上骂名,毁掉小哥儿的清白,那他干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楚淮扛起晕菜的楚昱辰,扔到堆满了嫁妆的库房里,这批嫁妆全由他亲手挑选,价值不菲,迎亲时,村里人都见过。
楚昱辰家境并不是特别好,虽然住着青砖大瓦房,但那是他已去的爹留下的家产,自从他爹去后,家中只剩他和他娘二人,楚昱辰自命清高不凡,每日不是拿着银子外出跟同窗好友到酒楼里去烹茶煮酒潇洒,就是坐在书房沉迷画画。
单由一个老妇人赚银子养家,怎么供得上一家子的开销,故而,楚昱辰家特别缺银子,就算是好面子的楚昱辰本人,近段时间,也开始作了一些画,卖到书肆里去。
以至于,全村的人都知道楚举人现在缺银子,都开始卖书画赚银子了。
“我打死你!好你个小贼,居然敢偷到我家里来,叫我不打死你!”楚淮手里拿了一根长棍,神情凶狠地朝着‘贼人’脑门上,敲了好几块红印子,脸上的潮热就像是逮住小偷的气愤。
不一会儿,就有很多村民围拢过来看戏,有些眼尖的村民,一眼便认出匍匐在地之人的背影,惊诧道:“这不是村东头的楚举人!不会吧,他家虽然穷,但他一个读书人,不至于这般行事。”
“唉,怕是误会一场吧,举人老爷怎会瞧得上这些俗物?”
“呵呵!俗物?就那套纯金的首饰,就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眼红了,还别说嫁妆里其他的宝石玉器,那成色,可不是咱平头百姓买得起的。”
“就是,大鱼大肉给你吃都塞不住你那张不会说话的嘴!”
刚好村子和各位族老也在场,听见屋门口这边的吵闹声,便拄着拐杖走过来,看了一下现场情况,但很多村民都下意识的认为,楚昱辰当真是因为家境贫寒,才觊觎上了新夫郎的嫁妆。
“什么事也等今日之后再说,别闹了新婚夫夫的大喜之日!都散了,该吃吃该喝喝,我和各位族老会将此事处理好,给各位乡亲们一个答复的。”老村长并非和事佬,只是今日楚淮大喜,若让村民们再争执吵闹下去,这婚宴可还怎么进行下去。
各位族老们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忙点头应许。
村子说完,就走到楚淮身旁,等众人散去后,二人才进了右侧的空屋子,屋子里绑着昏迷不醒的楚昱辰。
“淮子,昱辰他可是做了其他不好的事情?这孩子我清楚,不是个会干偷鸡摸狗之事的人。”老村长一脸愁容,看着歪倒在地的楚昱辰,脊背也弯了少许,即便是举人,一旦做了性质恶劣的事情,也照样会被处罚。
楚淮目光冷若寒霜,如果视线能杀人,那歪倒在地的楚某人,早就死了百八十回了,“村长,他醉酒装疯,意图侮辱我的夫郎,还窜通村里的人,合谋给我夫郎下了那种腌臜药!”
“若非我及时赶到,这厮已然欺辱了我夫郎!”提起‘欺辱’二字,楚淮心尖就是一抖,如果他当时没有及时察觉,那小哥儿可当真是……
楚淮根本不敢想下去,他抬眸,一脸漠然的看着村长,“我当时就折了他双手,又揍了他一顿,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搞这种肮脏事了,前几日我进了一趟城,这人就唆使我爹娘,把我阿弟给卖了!要不是当日在城中正好看到阿弟,将他及时赎回,还不知道阿弟他现在是否还有命在!”
“折了他一双手,并不足以消解我心中的恨和怒。既然他一心想败坏我和我家人的名声和清白,那我干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他的声誉和清白也弄臭去!”
楚淮当真气红了眼,看着安稳趴在地上的人,忍不住又踹了一脚,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又响了起来。
老村长听完楚淮所说的话,整个人僵住,他根本不敢相信,村子里最富有盛名,前途最好的年轻人,背地里居然这般阴暗恶劣,肮脏不堪!
也幸亏淮子处理得好,没有酿成什么大错,不然,这些事情传出去,足够其他村的人嘲讽他们村好几年的,以后村里出的年轻人,那是处处都低人一头,亲事差事都不好找。
老村长内心震荡,沉思许久之后,满是沧桑的眼眸对上楚淮的视线,“淮子,这事情只要不传出去,怎么办都可以,可若是传了出去,咱村的名声……唉。”
楚淮也知道‘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的道理,跟老村长商量许久之后,才得出了一个最终的处理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