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尽量走到一个离房间较远,又能观察到房间门后情况的角度。
那边很黑,手机电筒光并不能照那么远,不过,她还是尽量往那边看,也并没有看到什么会动的东西。
她壮着胆子,一步一步往房间走,想走进电筒光可以照到的距离。
当电筒光打在门背后时,她看清了门背后没有人,同时也能看到房间门口的一些状况。
有光就有安全感,她轻轻地吐了口气,刚才真是心都提到嗓子眼。
她继续往前走,她想到房间里看个究竟,电筒光一点点往房间里延伸。
一张陈旧的木桌,和几张椅子。
天花板上垂吊下来一盏普普通通的白炽灯,被风吹得左右摇晃。
她走到门口,探着脑袋往里瞧。
发黄的墙壁上,贴着一些规章制度,不过只是一些残余,大部分都已经被撕掉。
房间里只有一张木床,通过门头上摇摇欲坠的门牌,杜白婉知道这里是宿管室。
木床和木桌都积满了灰尘,宿管室基本被搬空了,只有这些破旧的家具,没有带走。
杜白婉站在门旁边,环视着房间内。
角落那边还堆积着许多书,不知为什么,书没有被拿走,也许都是不需要的吧。
杜白婉正在心里猜想着,突然听到了声音。
“窸窸窣窣”的声音,速度很快!
“谁?”
一股恐惧感从后脊背直蹿脑勺,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像是在爬。
杜白婉快速地晃动着手里的电筒,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她的双腿不停地打颤,眼睛不停地四处寻找。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是那里吗?
杜白婉好像找到了声源,好像是从床头那片角落传出来的。
她战战兢兢地走进宿管室,想确认一番。
忽然,那堆旧书里蹿出几个黑色的东西。
她“啊”地叫着,身子本能地跳起来。
此时她仍在宿管室内,那几个黑色的东西已经蹿到她的脚下,她拼命地跳。
是老鼠!老鼠!
她拼命跳起来躲避老鼠的逃窜,她担心老鼠顺着她的脚,爬到她的身上。
老鼠似乎也怕她,慌不择路地四下乱窜。
电筒照在地上,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的老鼠,被惊吓地一路乱跑,“叽叽叽叽”叫着,像几只黑色的箭矢,蹿出了宿管室的大门,跑了出去。
看到老鼠都跑了出去,杜白婉才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她并不是很怕老鼠,但是在这样压抑黑暗的地方,那就不一样了。
她大口喘着气,不停地吞咽口水,刚才的恐惧,让她嗓子十分难受,像堵着什么东西一样。
她用手机电筒从自已鞋子,一直照到胸口、肩膀,仔细检查了一番,还好没有老鼠爬到自已身上,她庆幸地拍着胸口,努力平复着自已的心情。
突然——
她看到了进门的那面墙,那里站着一个长头发女人。
她惨叫着往房间里躲,一直退到了墙角旮旯,蹲在墙角抱着头,不停地挥舞着双手,妄图驱赶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