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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点点头,麻利的开工了,大伯和陆景洪挑着畚箕就出门去了,季离和其余人将屋里冬日用的大缸搬了出来,洗涮干净后便可以用来沉淀蕨根粉。
一家人风风火火的干了起来,村里的人时不时路过,都伸长脖子往院内瞧上一眼,也不知道这家人是做什么。
蕨菜这东西除了春日里掐上一把嫩茎做个菜吃外,现下在地头便是杂草一丛,这东西还生的极快,若是和一些苣藤生长到一起,那是有割人又不好清除,竟发现这陆家人田间山沟里到处挖,莫不是疯怔了吧。
村里这几日较为空闲,村里头的妇人和一些汉子就聚在了大槐树下,磕着瓜子唠着村里的家长里短,转着转着就说到了这两日陆家人的身上。
村西头的张四嗤笑了一声,吐出一嘴瓜子皮:“这陆家怕是想钱想疯了,田间的杂草当个宝贝,到处收罗。”
另一家的妇人闻言尖酸的笑了起来,倒三角的眼睛里满是刻薄与讥讽:“反正他们要挖我田埂上的蕨草,我是没意见的,告诉他们随意挖,倒是省了我家的事儿了。”
另一名闲着手的汉子,倒是觉着有些不对,思虑了会儿,道:“该不是这蕨根是味药材吧,陆二家的景山不是与村头的张大夫交好么,若不是他的指点,让陆家听到了一些风声”
刚刚还在嬉笑的人群瞬间不说话了,隐隐觉着有些道理,这些瓜子也不嗑了,家常也不唠了,顿时散了,都想着去张大夫家里打听打听,不能落了后。
张大夫在院子里正饮着草看医术,悠闲的很,就见一群村里人气势荡荡的来寻他,一时也有些惊惧,莫不是出了疫!
张四率先推了门,对张大夫恭敬道:“扰张大夫了。”
方圆十里张大夫医术了得,哪家头疼脑热的不来这里寻药看病,因此村里谁都不敢在张大夫面前造次,都得恭恭敬敬的。
张大夫慢腾腾放下茶杯,询问张四道:“你们这大群人急匆匆来我这,莫不是出了事”
另一名汉子抢着答话:“嗨,也无事,就是有件事得请教下张大夫你,那地里的蕨根可是味药材”
张大夫点了点头,“倒是味好药材,可清热,利湿。治黄疸,泻痢腹痛,湿疹。”
众村民的眼睛瞬间亮了,怪不得这姓陆的一家捣鼓这玩意儿呢,众人纷纷跃跃欲试,准备去田间地头抢蕨根。
还是张四清醒,又多问了一句:“那这价钱是怎么个收法”
张大夫提起茶壶斟茶:“这药材乡野遍地是,也不是个值钱的东西,若是晒干了,两文一斤。”
刚刚还想着去挖蕨根的人瞬间就焉儿了,先不说这蕨根挖起来费时费力,居然还得费功夫晒干,就这才卖两文钱一斤,这功夫去地里种种庄稼也比这来的快。”
听见这东西没什么油水赚头,人也就散了,随这陆家人去挖吧,他们是不屑于这点钱的。
这边季离一家人是干的热火朝天,陆景洪和大伯挖了几大筐子的蕨根回来,由季离和梨哥儿从田头运回来后,邵氏和云春丽清洗干净,最后由陆景山和陆景风捣碎,最后掺入水倒在缸里沉淀。
等忙碌完已是巳时,众人都腰酸背疼,好歹是将这蕨根做了出来,盛了三大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