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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季离哥哥好,还知道带干粮,都快晌午了,我正好饿了呢。”陆景梨欢喜的接过馒头。
季离笑了笑,又从篮子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陶罐子,“不仅带了馒头,怕你们吃着嘴里没味儿,我还带了这个。”
季离将罐子的封口掀开,一阵馥郁的菌香瞬间挥散了出来,“上次采的鸡枞菌做的,正好用来下馒头。”
用筷子挑了些出来裹在馒头里,菌油瞬间浸入了馒头里,吃着又咸香有带着爽口的辣味。
陆景梨一口气吃了半个馒头,腮帮子鼓得高高的,“太好吃了!这是我吃过最香的馒头!可比那些咸菜好吃多了!”
云春丽更是不舍得浪费任何一口,流到手上的油都用馒头擦了。
季离也咬了一口,果真是美味。
三个人埋头吃的时候,有人闻到了味儿,瞧三人吃的香,忍不住探头问:“这是什么酱闻着可真香,大老远我就闻见了。”
季离忙从摊子后面站起身,将手里的罐子递了过去,顺带抽了支新筷子给他:“是我自家做的下饭酱,客官若是觉得香,可以尝尝。”
那个人也是不客气的,用筷子沾了一点,放到嘴里,咂吧了几下,眼睛都亮了。
“小哥儿这酱怎么卖”他吃着可是真香,若是用来配以干粮馒头,那怕是别有滋味。
季离突然觉得有了赚钱的新法子,对啊,这酱加了大量盐,耐放,出远门的人很多都是在路上吃干粮,若是有了这香菌酱,正是解决了路上没有下饭菜的问题。
“这香菌酱是我用鸡纵菌配以豆子花生,还有肉丁炒制出来的,今儿才第一天出来卖,这一罐是三十文。”
那人眉头微蹙,听了价后有些犹豫,“这价。。。”
季离知道他是嫌价格略贵了些,毕竟三十文,已经可以买一只鸡了。
季离淡淡的笑了一下,不急不缓道:“客人可是觉得价钱略贵了些,其实这并非随意要价,实在是食材昂贵,里面用的鸡纵菌和肉是实打实的,颗粒饱满匀称,嚼着也香,客人也该知晓这鸡纵菌要十文钱一斤,再加上我还添了黄豆,花生,用大量的油炒制,成本实在是下不来。”
那人听了觉着也是,这里面的东西用的都是好的,不然也不会闻着香了,于是点了点头,“那给我包上吧。”
季离也想打出些名声,于是道:“既然你是第一个客人,那我主动给你少五文。”
“小哥儿爽快!”那人也喜滋滋的收回了五个铜板,“吃的好我再来!”
季离笑道:“只需客人多向周围亲朋说说我们这香菌酱就是了!”
那人毫不犹豫的应了,提着香菌酱走了。
后面的陆景梨和云春丽看的一愣一愣的,啥,刚刚吃的香菌酱这就卖了季离居然还喊的是三十文!
季离将铜板收下,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对着身后的两人眨了眨眼睛,笑道:“怕是又该忙起来了。”
捡到秀气小夫郎
陆景山这几日便没有跟着他们去镇上,他在家要准备官府的考校,若是入了官府匠籍,那便可以让娘与季离过上好日子,至少不必再为了生计日夜操劳。
他这两日做了一个红漆药柜,是送给张老的,季离他们回来的时候,他正在给柜子刷桐油。
季离瞧见了他刚做好的柜子,不由夸赞道:“这柜子可真好看!景山哥,你的手艺已经完全可以出师了!干娘,你快来看看。”
云春丽放下东西也走了过来,瞧见自家儿子做出来的柜子,不由湿了眼眶,连连点头:“我儿是个能干孩子,娘就知道你是有几分本事的!”
“娘,那你该高兴才是。”陆景山笑道,“以后我给你建座雕花的宅院,等那时再哭也不迟。”
听到自家儿子的话,云春丽喜极而笑,嗔笑道:“竟知道唬老娘,先等你当上了木匠,我再考虑享福的事儿吧!”
说完了自家儿子的事儿,云春丽又连忙说了季离的事情:“季哥儿做的香菌酱今日卖了二十五文钱呢,听他喊价三十文的时候我心都吓了一拍,就怕别人骂我们是奸商,没曾想,那人乐呵呵的买了。”
季离听云春丽的话,忍不住笑了,趁机说了自己的打算:“蕨根粉的事情如今是上手了,不必再过多的盯着,只需三日做一回给天香楼送过去,再拿到集市上卖便可,我觉得香菌酱利润高,而且是笔长久买卖,我打算着重做香菌酱。”
陆景梨和云春丽今日已经见识到了香菌酱的利润,当然是没有意见的支持。
陆景山爽朗一笑,看着季离道:“你是个有手艺,自己有主断的人,我们大家都听你的。”
季离脸微微一红,心里暖的很,在稽朝小哥儿在家里是没什么话语权的,在家听父母兄长的,嫁了人听公婆丈夫的,可以说是围着锅台过日子,即使他在大宅院里长大,也是不得父亲宠爱,他向来是不把小哥儿放眼里的,没想到到了陆家,这一大家子人居然都无条件的信任他,让他放手去做想做的事情,还能出去卖货赚钱,存自己的小私己,他可真是掉到了福窝里来。
晚上,一大家子人又齐聚在堂屋里,商量着接下来的人员安排,邵氏一家现在是对季离言听计从,毕竟短短时日就让他们攒下了一大笔钱,老二的彩礼钱是有了,她心里的担子轻快了不少。
“季哥儿,你只管说,我们做便是。”邵氏道。
也许是家学渊源,陆家从祖辈开始,便是少见的妇人当家,汉子在外只管干活赚钱,妇人把持着银钱决定家中一切事物,邵氏一家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