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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季离和陆景山在屋里洗过脚后,季离便脱衣准备歇了,陆景山将洗脚水倒了,回房来顺道就将灯吹了。
房里陷入一片黑暗,季离听着他窸窸窣窣脱衣裳的动静,过了会儿陆景山便上了炕。
两人盖好被子,陆景山习惯的性的伸手将季离揽到怀里,汉子火重,身上热乎乎的,季离背贴着他的胸膛,舒适的打了个呵欠,眯着眼睛碎碎念的说着后面的活计。
“赶明儿,将今天柿子串起来挂在咱们屋檐下,晾晒到立冬后,我便给你烤柿饼吃,还有红橘皮也得晾干后收起来,到时候煮水喝,或者用来切成丝拌上冰糖可以熬成糖馅儿。”
“一旦天冷了,地上就不长草了,为了过年能吃上荠菜饺子,我还得多备着些荠菜,晒干了能放到开春,到那时候新鲜的便长出来了。”
季离越说越迷糊,都快睡过去了,一只手伸过来剥他的中衣,才让他醒了两分神。
“别,别闹了,明儿不是还要去上工么。”季离红着耳朵支支吾吾道。
背后的胸膛体温越来越高,甚至他都能清晰感觉到那个精神的东西正抵着他的腿根儿呢。
陆景山呼吸急促浑重,“今晚不闹你,就一回。”说完他就埋到了季离的脖颈处。
刚成亲的那几天,陆景山晚上这事儿做的太狠了,把季离闹的直哭,他浑身都是健硕的肌肉,季离推又推不动,只能委屈的哭。
把季离闹狠了,陆景山也不敢再妄来,因此就歇了几天,刚开荤的汉子食髓知味,这几天已经是憋的不行了,今晚是再忍不住了。
季离原本要去推他的手,心软了,便慢慢勾住了他的后颈,轻声道:“不许来太久,轻点。”
一听这话,陆景山眼睛亮起,低沉的嗯了一声,便把人扑在了身下。
窗外秋雨下的淅淅沥沥,打落了满地的叶子,风一吹,气温又降了些。
等到陆景山吃饱了,起身点了灯打水来给季离擦洗,季离已经是四肢瘫软,轻轻小喘着躺在炕上,脸上还泛着潮红。
陆景山嘿嘿笑着,亲自动手给人收拾,等到把季离清洗的干爽舒适后便把人塞进被窝里捂着,自己又去打整了一会儿,回来后,粗壮的胳膊一拽,又把小夫郎揽进了怀里紧紧搂着,两人相贴而眠。
捡到秀气小夫郎53
清晨还未天亮,鸡都才叫过一次,院儿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叮叮咚咚的敲响了院儿门,季离和陆景山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别怕,我去看看,你把被子盖好。”陆景山安抚季离道,他自己起身去穿了衣裳,出了屋站在院儿里朝外吼了一声:“谁在敲门”
云春丽屋里的灯也点了起来,她慌忙的披了衣服起来。
陆景山从檐下的柴火堆里抽了一根柴火棒子在手里,才往外面走去。
走近了才听到门外的声音是陆景洪,他似乎有很着急的事情,不断的拍打着门板:“景山!景山!快开门!”
陆景山才连忙扔了手里的棍子,赶忙去抽开门后的门闩,门一开,陆景洪满脸急色,着急道:“不好了!俏哥儿他肚子疼,疼了大半宿,现下眼看着更重了些!”
陆景山连忙沉声叫他:“不要着急,赶紧去请张老来看看,他是个厉害的,定能医治俏哥儿!”
陆景洪一个魁梧壮实的汉子此时急的声音都有些颤了,“我已经去过张大夫家请他了,他并不在,我不知晓他去了哪儿,才急着来寻你想想法子!”
陆景山垂眼回想了片刻,沉声道:“昨儿路上曾遇到张老,他说是去隔壁水磨村替刘家的医治腿疾,想来是嫌天晚便歇在了刘家,我马上去找村长借了牛车,咱两赶着去趟水磨村!”
陆景洪连声道:“行行行!咱马上去!”
季离和云春丽已经起来了,陆景山是个冷静沉稳的人,他将事情快速清晰的说了一遍。
季离心沉了沉,赶忙催促他道:“你们马上去!我这就去瞧瞧俏哥儿。”
陆景山低声道:“好。”说完便跟着陆景洪匆匆出门了。
两个汉子走了后,季离赶紧穿好了衣裳起身,和云春丽一块去了陆景洪家。
进了门就直奔屋里,季离心里急的不行,梨哥儿更是吓的脸都白了,见季离来了立即上前来拉他:“季离你来了!快去看看俏哥儿吧!他肚子疼的紧,还吐了好几回了!”
季离被他直接拉进了屋,俏哥儿正躺在炕上手捂着肚子,轻声哼吟着因为疼痛脸色煞白,额头出了许多的汗。
邵氏慌的没法子,只能去烧了许多的热水替俏哥儿热敷着肚子,边换水边焦急道:“景洪寻不见张大夫,现下他爹带着景风已经去镇上了,就看谁先请到大夫回来了。”
云春丽看的心疼,哄了好几声:“俏哥儿,你且撑住,大夫就快来了,你是个好小哥儿,定是能撑住的。”
季离握着俏哥儿的手,“昨日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成这样了,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梨哥儿站在一旁眼睛都红了,“昨日俏哥儿还同我们去了山上摘柿子挖野菜,昨晚上回来他就有些恹恹的,晚饭都没吃几口,到了半夜就开始有些干呕,五更时我大哥就点了灯慌张把我们喊起来了,说俏哥儿不好了。”
邵氏是个疼孩子的,她自责道:“怨我,若是昨晚他胃口不好我便叫景洪去找大夫,也不会拖到现在这般严重。”
季离还算是镇静,他低声道:“勿要慌!俏哥儿只是肚子疼,自古以来还没有肚子疼死人的,就算是急症,也不会发的这般快,还是等相公他们寻了大夫回来,咱们别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