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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行显然觉得他很麻烦,皱了皱眉头:“说。”
江辞:“我们的婚约信物被我忘在江家了,你可以找人帮我取回来吗?”
程知行对着管家说道:“找人去给他取回来。”
又问江辞:“还有什么事吗?”
江辞摇头:“没有了。”
程知行:“以后有事就找管家,他会完成你的要求。”
江辞想想原主糟糕的待遇,问道:“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程知行:“合理的要求。”
江辞做了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了解,然后示意管家带路,跟着管家走了。
程知行看着江辞离开的背影,插在衣兜里的手收紧,直到被勋章上的棱角压痛才松开,然后也转身离开。
事到如今,跟在管家身后站在客房门口的江辞仍能自信又自豪地内心感叹道:接下来的剧情我知道!
也不知道这事儿有什么好自豪的。
按照原文,婚礼当天新人们就分居了,不是分房而居,而是程知行压根就不在栖云别苑住。
江辞在迎亲路上见到程知行手里的项链的时候或许还抱有希望,此刻是半点儿想和共处一室的想法都没有了,分居正合他意。
但问题是,前有管家接亲——虽然被江辞换了个形式,但程家的人都知道一开始去接亲的并不是程知行而只是程家的管家。后有给江辞准备新房的吩咐——程家上下也都知道程知行从来不在老宅之外留宿,这分明是不打算把江辞接进程家,哪对没有恩怨的新人会在新婚之夜就分居两地?
婚礼上程知行更是一句话都没和江辞说。
不过这点儿有点儿冤枉程知行了,程知行不是针对江辞,他是针对在场所有人,没一个人有机会跟他搭话。
种种事情加起来,让程家的仆人不禁对江辞起了轻慢之心,所以在季朝云找到负责江辞房间的仆人让她动些手脚的时候,仆人在金钱的诱惑下犹豫了不足三秒就答应了。
管家打开卧室的门,恭敬地站在门口:“这就是您的房间了,您的衣物和日常用品都已经准备好,您看看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添加的,请尽管告知,我们会尽快给您备齐。”
江辞“嗯”了一声,走进房间。
管家又道:“楼下宾客众多,我还要下去招待,您有事可以拨座机的任何一个数字,会有人上来帮您处理的。”
等管家离开,江辞不急着去休息或者去看衣柜里的新衣服,而是掏出手机,打开照相机,做了做心理建设,掀开了床上的被子……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