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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道谢,问道:“秦叔,程先生的父亲也住在这里是吗?”
秦叔道:“不,老爷在市郊的庄园休养,平日不在这里居住。”
虽然仍是和蔼可亲的态度,但管家对程老爷明显不想多言。
江辞挑挑眉,觉得事情不简单,但没有再细问,礼貌地把管家送出了门。
江辞打量了一下这个比起卧室,更像书房的房间。
整个房间空间大得超过“卧室”这个概念,那张躺五个江辞也绝不拥挤的大床在右侧一整面墙的挑高书架把床的大小衬得十分普通,书架和床之间的空间放置了一张大概三四米长的木艺办公桌,桌子上是顶配的电脑和昂贵的音响以及摆放整齐的各种办公用具。
江辞把背包放在电脑对面那张看起来就很舒服的靠椅上,走向左边管家所说的暗门。
“哇哦。”
门打开的瞬间,江辞就觉得自己被贫穷限制了想象力。
更衣室的空间居然不比外面的卧室小。
这不是一间单纯的更衣室,除了分类摆放的衣服鞋子,可以看到摆在玻璃柜里的一排排饰品,单手表就占了一整个立式展柜,还有袖扣、领带、领夹等等,江辞甚至还发现了一柜子虽然颜色素净但材质多样的手巾。
看到这场景,江辞已经完全意识到,这卧室肯定不是单独给他自己准备的房间,柜子里随便一个表肯定都比买他那五十万还要贵,再土豪也不可能给他一个才见面的陌生人准备这么齐全且价格不菲的物品。
这是直接把他带到程知行的房间了
众多的衣柜中有一个柜子里的衣服和其他柜子里的衣服比更加年轻化和风格多变,五六套衣服包含了运动风、休闲风、商务风,而且连浴袍都摆放了进去,下方的抽格里是摆放整齐的内衣,明显就是给江辞准备的,而且柜门上很贴心地挂了个牌子:江辞先生专属。
江辞犹豫了三秒,低头看了看白T上沾染的污渍——大概是酒瓶砸墙上碎开的时候溅上去的,果断拿了浴袍和内衣去了隔壁浴室。
洗完出来江辞穿了条深色运动裤搭浅色连帽卫衣,刚擦过的半湿头发带着点儿凌乱地垂下来,看起来确实很乖。
程知行坐在桌子后面的沙发上,听到声响抬起头就看到了这副模样的江辞。
江辞没料到他会在卧室里,但马上反应过来,保持着傻白甜人设,明知故问道:“程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程知行只盯着他反反复复地看,不说话。
江辞:“是秦叔已经准备好晚餐,你顺便来叫我去用餐吗?”
……
江辞正在想要不要换个更傻一点儿的话题,忽然听见程知行“嗯”了一声,说道:“来。”
说完先起身向门口走去。江辞跟上。
餐厅也没让江辞失望,正中间那比起卧室的桌子只长不短的长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烛台和在烛光下闪闪发亮的餐具,幸好没有丧心病狂地把食物摆满餐桌。
桌上是很正常的两三人餐量,而且很意外地不是跟桌子很配的西餐,而是量不多但精致的四菜一汤,主食除了米饭还有面食可选择。
暖色调的烛光下,坐在主位的程知行和坐在左手边江辞不紧不慢地用餐,画面是让管家很欣慰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