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望着施亚青:“程先生从前只和你略微亲近,大家都传言程先生喜欢你,所以我们才猜那是你送的,没想到,竟然不是。”
江辞今天难得穿了件衬衫,外面风大,他把扣子扣到了最后一颗,无人看得见他衣领内的项链,而已经走到厅内的程知行衣领微开,可以隐约看到银色的细链沿着颈侧垂入衣内。
施亚青很不想和程知行扯上那种关系,反问道:“既然是信物,肯定是一对,我从来不戴项链,为什么会认为是我?”
赵文心略过施亚青的问题,转向江辞:“江辞,听说你和程先生已经登记结婚,那你一定有信物吧?”
有是有,不过……原来的江辞不会就是因为偷拿了项链才遭受一系列悲惨待遇吧?
那剧情岂不是从一开始就不是原来的剧情了?程知行把项链给他的时候怎么说的来着?
——如果项链丢了,我就把你丢了。
江辞的沉默让对面的嘲讽加剧:“你不会没有吧?那看来程先生并没有把你当伴侣看待,他喜欢的另有其人。”
江辞仿佛被激怒般:“谁说我没有!我只是没戴在身上……”
瞧见江辞表情色厉内荏,赵文心笃定江辞拿不出来:“是吗?如果你没说谎,能让我们看看你的‘信物’吗?”
江辞:“等……等晚宴结束,现在走不开,结束后我就去拿。”
施亚青此刻意识到当初江辞可能就是因为偷了项链才遭难,正想小声阻止他,却听大厅中间程知行的声音传来:“江辞,过来。”
这次的游轮是一座庞然大物,内部作为晚宴场地的大厅不比许多大型活动的场地逊色,中间是一个供表演的抬高舞台,作为此次游轮活动的东道主,程知行在第一场正式晚宴上势必要上台发言,但谁也没想到,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叫江辞过去。
施亚青只来得及嘱咐江辞一句“别去找那个项链”,目送江辞走到了程知行身边。
程知行在全场目光中牵住了江辞的手。
传闻程先生买了个哥儿作为法定伴侣,但大家都是头一次见到真人,目光所及,两人的手指上没有该有的婚戒,程先生果然对这个生育工具没有什么感情。
然而下一秒,程知行说道:“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法定伴侣,江辞先生。”
他揽住江辞的肩,将他半推至身前:“我与江辞作为东道主感谢诸位莅临,话不多说,祝大家玩儿得开心。”
简单两句说完,程知行举杯示意后就拉着江辞下了高台向楼上走去,留下窃窃私语的众人。
上了楼,对着程知行,江辞又是一副乖巧的模样,很有眼力见的给坐在沙发上的程知行倒了杯茶,程知行却攥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手中的茶杯拿下来放在茶几上,把人拉到了跟前:“他们在跟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