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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贺时崇也是懵逼的,可能再他的印象中,所有金丝雀都是小鸟依人娇喘微微的。
一身肌肉?
呵,给金主赏玩的花架子罢了。
更何况他本身对自己的身体塑形和体质训练就到了严苛到变态的地步,自由搏击、柔道、泰拳,他都有所涉猎,对自己的武力也有绝对的自信。
但现在,他开始沉下脸思考自己能在几招内制服这个怪力美人了。
没有犹豫,唐朗月扑向贺时崇。
屋外有保镖,屋内有变态,但这些保镖还都是保护这个变态的。
擒贼先擒王,唐朗月怎么也要拼一把。
贺时崇眯了眯眼睛,如毒蛇一般紧盯着唐朗月的动作,躲过一拳后毫不怜香惜玉的还手。
他觉得这个家伙总能出乎他的意料。
然而,他发现自己高估了唐朗月的武力值。
身材好,爆发力强,不代表他会打架。
更何况唐朗月根本就没有打过架。
该狠的时候不够狠,路数又一团糟。
最终,这一场战斗以唐朗月被卡着后脖颈压在地面结束。
他的脸贴在绒线地毯上,被压得变形,露出的一只凤眼泛着生理性的水雾,竟看得贺时崇的心脏颤动了一下,松了力道。
“不装了?想要我的命?”一番搏斗,贺时崇也有些气喘。
想要他的命的人很多,也不差这一个。
但一想到他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贺时崇就感受到了一种所有物被染指的不快。
“要你的命?是你想要我的命!”
“……不管怎么样,你要快点离婚。之前的我不计较,我不喜欢我的人和其他东西有染。”
两人的对话完全不在同一频道上。
唐朗月咬着牙,费力地转动眼球,盯着贺时崇手中的裁纸刀。
贺时崇注意到他的视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原来是这个吓到你了。”
贺时崇将刀在唐朗月面前晃了晃,感到好笑,“想象力这么丰富。”
他无视唐朗月尴尬的表情,提着刀站起来,转身走向房间的一角,扬手掀起了一块画架上的防尘布。
在这副写实油画显露的瞬间,唐朗月愣住了。
贺时崇站在一侧,饶有兴味地观察着唐朗月的反应。
不可能!
这副油画种的人和自己有着一张九分甚至十分相似的面容!
刺啦一声,油画布被割破。
一道空洞的裂痕出现在那张华美的面容上。